班克斯離開地牢那裏就開始打電話,從上車開始一直打,換了二十多個號碼,沒有一個人接。
好不容易回到家,他進門的時候居然被人攔住了,班克斯從來不知道自己進家門還會被人攔住的。隨身的武器都被搜走了,他基本是被押著進大廳。
班克斯聽過陸致遠的名號,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他回到家的時候看見修斯坐在主桌上,一張蒼白略顯病態的臉上帶著微笑,對人點頭哈腰的毛病沒有了,此時他挺直了脊背望向剛進門的班克斯。
與此同時,班克斯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陸致遠。
穿著一身黑色手工西裝,從頭到尾都毫無破綻。男人有張英俊的容顏,關在地牢裏的那個少年同他三分相像。他坐在位置上,神情是閑適的,甚至還有空看手機上的時事新聞。
“修斯,你來給我介紹一下。”班克斯習慣於發號施令,被點到名字的修斯剛想回答,卻猛然反應過來,看了眼那個男人所在的地方,居然不做聲了。
修斯惴惴不安的,“閣下……”
陸致遠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似的,關了手機的頁麵,卻仍然拿在手上。銳利的眸子瞥過,帶了股不容忽視的意味,“既然是班克斯家族的私事,我也不便過問。”
班克斯聞言簡直要被他厚顏無恥的程度驚呆了,什麼叫不便過問。他千裏迢迢的來這裏,把這一切都弄的亂七八糟,還逼得他們家族換血。這難道就是不便過問?!
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班克斯咬牙,麵上卻浮現一抹微笑,“前段時間我的婚禮上來了一位客人,我同他一見如故,所以留的久了些。說起來他同閣下還真有幾分相似……”
陸致遠眼皮不抬一下,“誰?不認識。”
嚴立在後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
“班克斯!”修斯打斷他的話,“你已經被家族除名了,請馬上離開。”
這個病秧子膽敢這樣同他說話,班克斯走上前一拳就將人打翻在地,四周的人擁上來把他製住。
金發的青年語氣激動,臉色漲紅,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你這個狗雜種,c國人!”
在場的幾個人聽到那個侮辱性的詞語,紛紛變了臉色。陸致遠更是直接冷臉,“班克斯家的教養還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進來的時候看見有個水池,不如請你去清醒一下,也順便教教你教養這兩個字怎麼寫。”
現在是六月份,外麵的水池的溫度並不冷。修斯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帶著羞怒。他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平常不可一世的兄長淋成落湯雞的模樣。
而所謂的教訓和修斯心裏的想法完全不同,他看見有兩個人按著班克斯的頭一遍遍的往水池裏浸,等他快要窒息的時候又把人撈出來,如此往複。
然而等到最後一次的時候,他們沒有把他撈出來。班克斯在水池裏麵不斷掙紮之後忽然不動了,他們鬆開了手,修斯看到班克斯泡的沒有血色的臉,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