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得罪了。”
葉臻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頭暈,那是迷藥效力殘存的緣故。然她仍記得暈過去之前聽見的那句話,夫人?
多麼熟悉的稱呼,除了他,葉臻想不到有其他人會這麼做了。但若真是他,葉臻卻是不敢去想的。
她哪裏會高估自己,又哪裏會低估了他。
在葉臻的意識裏,陸致遠絕不是幹這種事的人!他精明的很,不可能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她撐著身子起來,這才注意到房間裏的陳設,也是微微愣住。
太熟悉了,他們畢竟一起住了三年。
就連櫃台上的鬧鍾也是一模一樣,她記得不小心把它砸壞了,所以邊角缺失了一個零件。
她揉著太陽穴整理思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掀開被子一看,如遭雷擊。
怎麼會,她的身上怎麼會穿著這件婚紗?
寬大的裙擺,上麵鑲滿了鑽石,閃的人眼花。這條誇張華麗的婚紗,就是當初她嫁給陸致遠的時候穿的那條。
這件婚紗是她三年多來的噩夢,真可謂是一言難盡。
“醒了?”門被推開,陸致遠走過來端了杯水放在她手邊。
見她愣愣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半個多月前才見過,這就不認得了?”
這樣親密的姿勢沒來由的讓人不適,尤其是他還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葉臻握緊了手忍了又忍,終歸還是沒忍住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的,打在臉上卻沒有多痛。陸致遠看她素白的麵容,眸子裏滿是憤恨怒火,“陸致遠,你發的什麼神經病?!”
她還是沒變,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真好啊,能這樣再見她真好。陸致遠聽見她的聲音,元氣十足的,看來是過的很好。
她過的好,他自然就不會好。
葉臻甩出一巴掌就有些底氣不足,再看他這副陰沉沉的樣子沒來由的就怕了,聲音也跟著低下來,“你送我回去。”
“回哪裏?”他坐在床邊,看她的時候眼神專注。
“今天是我的婚禮,你說回哪裏?”她反問他,毫不客氣。
陸致遠無緣故的嗤笑了一聲,“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嫁給別人了。”
“他不是別人。”
“對,我才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不出什麼表情,葉臻也猜不透他究竟是怒是氣。
氣氛幾乎凝滯,最終還是葉臻妥協先開的口。“聽我說陸致遠,至少今天我不能就這麼不見了。”
“為什麼是今天?”
他明明都知道,葉臻抿了抿唇,“為了這一天,我們等了很久。我,還有溫恒。”
她完全不敢想象溫恒會怎麼樣,他們已經分開過一次,溫恒受不住了,她也受不住。聚少離多,真真是聚少離多啊!
每次都要在一起的時候,明明隻差那麼一點點了,總有這些人跑出來。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冷漠又自私,懷抱著自己心裏那一點點的不愉,擅自幹涉別人的事情。
“如果知道我不見了,他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