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之後，大部分人都知道新娘不見了。
齊老爺子是避過不談，溫恒更是帶著柚子直接從齊家離開。
“哇哇媽媽……”晚上的時候見不到媽媽，柚子小朋友揉著眼睛就要哭，他沒穿鞋子，抱著個枕頭從房間裏跑出來。
柚子寶寶就坐在溫恒腳邊，小手扯著他的褲腳哭，“啊啊，我要媽媽……”
眼淚大顆大顆的從小臉上滑落，哭得整張臉白裏透紅的，可憐可愛極了。
若他生的是個女兒，也許溫恒還會好好哄上一哄。可他是個男孩，還哭成這副德行。
男人手上敲打著鍵盤，嫌棄的踢了踢坐在地上抱大腿的某隻柚子的屁屁，一下還沒能踢開。等柚子哭累了睡過去，他才彎腰把這小東西抱在腿上睡。
溫柚子也不記仇，往他懷裏鑽了鑽，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的愈發香甜。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冰冷的燈光刺眼，也許是鍵盤的敲打聲太過頻繁，柚子睜開眼睛睡醒了。
他一醒下意識就看人，抬頭看到溫恒後愣了愣。“爸爸……”他還有些迷糊的，卻是真的沒有安全感，兩隻手把溫恒的腰抓的死緊。
“餓了？”
柚子點頭，溫恒把他抱起來放到沙發上。“坐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泡點奶粉。”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了，轉身就往廚房去。
柚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有些不安的爬了下去，邁著小短腿往廚房走。他也不進去，抱著門框怯生生的看人。
溫恒等著開水的時候轉頭就看到這一幕，這麼點高的娃娃赤著腳巴巴的看他，眼睛裏還有水光。
他頓了頓，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些，目光亦變的柔和。溫恒走過去剛剛彎下身子，柚子寶寶就抱住了他的脖子，沒有哭也沒有鬧。
他倒是會看人眼色，溫恒揉了揉他的小卷發，“柚子今天好乖。”
開水開了，溫恒把奶粉泡好重新把他抱起來，一隻手還拿著奶瓶回到辦公桌上。
“可以喝了嗎？”柚子坐在他大腿上盯著奶瓶，奶聲奶氣的。
“還燙，等十分鍾。”
“十分鍾是多少？”
“你從一數到六百。”
“……”柚子寶寶不吭聲了。
溫恒很快就結束了手上的事情，數據太大，篩選起來就很麻煩。他把奶瓶塞到柚子手裏，“喝吧，喝完了去床上睡。”
“媽媽呢？”
“……葉子明天就回來。”溫恒看著他咬著奶嘴的樣子，心下稍稍安慰。
“媽媽去哪裏了？”
“……在外公家。”他說。
“那、那明天我們一起去外公家。”他睜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啊眨，比尋常的女娃娃還要漂亮。
溫恒點頭，“好，去睡吧！”
柚子被放在地上打了個哈欠，又抱住他的大腿賴著不想走。
好在地板上鋪了毛毯，即便是睡在地上，這個天氣也不會有多冷。
“柚子？”
柚子寶寶已經咬著奶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