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對話,隻是發了狠的互毆。
沒有命令,誰都不敢動。
可溫恒後麵的一夥子人就不這麼想了,七手八腳的衝上去連拖帶拽的把兩個人分開。
見對麵的人一動,這邊的人也趕緊把當家的拉回來。
那拳頭砸過來的時候碰到鼻梁,所以才弄得滿臉是血。陸致遠拿水洗了二遍,又用帕子仔仔細細的將手指擦幹淨。
對付溫恒這種瘋狗,果然是不能好好說話的。
等收拾妥當之後,兩方人重新站好了,二位當事人卻依舊麵無表情,半個字也不屑和對方講。
“這位先生,我們沒想做什麼,車裏的人都好好的在後麵呆著。”弗蘭克扯著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眼睛笑眯眯的,“作為交換,還請您將威爾的妻子還回來。”
這就是陸致遠為什麼會怕誤傷的緣故,對象是溫恒,他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
認識這麼多年,已經是默契了,即便是這種默契讓人不怎麼喜歡的起來。
“不是他的妻子,是我的。”陸致遠說這話的時候態度認真,毫不含糊。
溫恒跳腳,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了,“你特麼要不要臉,老子明媒正娶的媳婦兒怎麼就成了你的?!告訴你陸致遠,今天要是見不到她,你和你後邊這些人就別想離開這兒!”
“溫恒,你捫心自問,這事究竟是誰的錯。”陸致遠想的很簡單,他們是離婚了,可他們遲早會複合。總有一天,葉臻會原諒他。
誰敢同他搶葉臻,陸致遠眼睛不眨一下都能弄死。
可溫恒不行,弄不死和不想弄死都是一回事兒,即便他是真的很希望把他弄死。
他們的事情,溫恒偏偏來橫插一腳,不是他的錯又是誰的錯。
啊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溫恒冷笑著,鳳眼甩過來就是枚冷刀子,“難不成你還要說是我的錯,你自己幹下那些混賬事情難道還是我逼的不成?”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也不嫌丟臉。
陸致遠臉上的表情就明顯有波動了,還是很難看的那種。
“話不多說,把她還給我,否則……”溫恒說到這裏微微頓住,眸子有些陰沉,“你手下幾個還要不要,不要我就扔海裏喂魚了。”
“你覺得我會在意?”
為家族而死自然光彩,可若是為了私人恩怨呢?溫恒並不覺得他們會心甘情願的去死。
陸致遠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人心寒,卻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管什麼人去死,隻要達成目的就好了。被這樣的觀念影響著,就很難對平常人尊重,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所有東西,就連性命也包括在內。
所以就可以輕賤別人的性命嗎?這樣的家族,這樣的觀念,絕對不是溫恒可以接受的!
他去過很多地方,遇見過許多人,明白這世間險惡,也知曉世界上有過的美好。
這樣仿佛江流般肆意流淌成長的溫恒,不像陸致遠這種精心澆灌成長大的。
距離上次好好談話已經過去好久,不知不覺的,他們都變得麵目全非。
溫恒看著他那死人臉就實話實說了,“我看你現在很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