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門上看她，目光是難得的柔和，眉梢的戾氣都散去不少。
為什麼會在意？
她太幹淨了，幹淨到讓人忍不住想做些什麼。
葉臻感覺到有人看她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朝那個方向望過去了。視線對上，他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
季陽是誰啊，從來都是別人躲著他的，沒有退縮的道理。
“呆子，放學了你怎麼還不走？”
話一出口，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這不廢話麼，人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季陽等了一會兒，她也沒有說話，就隻是站在原地看他。就跟看耍猴兒似的，讓人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喂，你是不是故意，說句話會死還是怎樣。”
葉臻拎著書包往門口走，被攔住，書包也被人搶走了。
始作俑者晃了晃手上的東西，扯出壞壞的笑容，“和我說句話，說了我就還給你。”
葉臻不說，就一個勁兒的盯著人家看。
她那雙眼睛比琉璃珠子還漂亮，季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沒過多久就把書包扔還給她了。
“真是個呆子，搶你東西也不知道生氣。”
他轉身就走，這個時候基本學校裏沒什麼人了，他留這麼久是因為睡過頭。
睡過頭了，也沒有人提醒他。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他回頭，看見她抱著背包跟著身後。
眉頭微皺，“你跟著我做什麼？”
葉臻走到他麵前站定，過去大概一分鍾，她才邁步繼續往前走。
下樓的路，除了走樓梯還能怎麼下。季陽反應過來，卻是對她站在他麵前停下來覺得奇怪，這次他分明沒有擋路。
“小啞巴，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說話的？”
“我說話你聽的懂吧，不然你成績怎麼上去。”
“嘖嘖，你這誰都不鳥的樣子，比我還囂張……”
他沒幾步跟上去，葉臻不開口，他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直到跟到外麵，看她上了司機的車。
望著那輛車瀟灑而去，季陽罵了一句臥槽，他是不是有病！
……
“季陽，今天來的這麼遲。”
“……睡過頭了。”
“讓你去念書是讓你去睡覺的？”
季陽看他眼底下的青色，拍了拍他肩膀，“兄弟，看你這麵相腎虛吧，別玩脫了。”
這話說的對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滾吧你，喏，你女朋友今晚坐那裏一個小時了。”
他幸災樂禍的，“看著點，小心人給你戴綠帽子。”
季陽抬眼看到林好逑，穿著背心熱褲，坐在高腳凳上玩手機。
“她不是我女朋友。”他說，在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開了，朝那個玩手機的女孩子走去。
還說不是，不是你幹啥往那走。
“林好逑……”
玩手機的抬頭，看見是他完全不怕，又低下頭打遊戲去了。
季陽拉著頭發給她弄起來，“我叫你聽見沒？”
她吃痛，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狗叫我能理？”
“你敢罵我是狗？”
“我還罵你是耗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