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這裏,不是訂機票準備走了?”
溫恒轉過頭來的時候嚇了他一跳,整張臉蒼白的,跟被人吸了精血似的。
“我一晚上都沒能睡好。”他抹了把臉,麵無表情。
“你做什麼一個晚上沒睡好?”坐在旁邊的男人有張英俊的臉龐,棱角分明。
聽兩個人說話的語氣,看的出來十分熟悉。
“昨天去酒吧,路見不平順手幫了個小姑娘。”他倒了杯冰水,一大口喝了半杯,臉上隱有鬱色。
陸致遠聽到這裏,看他的眼神帶著鄙薄,“你睡了人家小姑娘?”
“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溫恒放下杯子,精神好了點,“真是見了鬼了,我一整個晚上全是她那張塗得五花八門的臉。”
“五花八門不是這麼用的。”陸致遠招了服務生過來,點了杯咖啡和三明治。
溫恒在旁邊還在跟冰水做抵抗,著實沒胃口。
“就這個意思,到底那小姑娘是長得好看還是難看?”咖啡端上來,他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就把這事兒當閑聊了。
溫恒懶洋洋的,“不知道,沒看清。”
“沒看清你做夢能夢一晚上?”也是佩服的。
“我覺得是有人給我下降頭了。”
陸致遠一噎,指了指對麵的噴水池,“友情建議你先下去洗洗腦子。”還下降頭,他怎麼不說是鬼上身?
“等等,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沒走的。”陸致遠說的時候心裏已經確定了七八分,“溫恒,你腦子確定沒毛病?”
溫恒似笑非笑的,“你那腦子都沒毛病,我這兒能有什麼毛病?”
嘖,笑得跟個蛇精病似的。陸致遠被這隻狐狸盯著,一直盯到心裏發毛,“有什麼就直說。”
“沒什麼啊,就聽說你從會所裏帶了個女人,還給帶家裏去了。”他拉長了聲音,有點幸災樂禍的,“總的來說,你能做到這個地步我還是蠻佩服的。”
得了吧,為了那樣的女人,沒惡心到人反而把自己惡心到了。陸致遠自個兒心裏清楚,圖的就是那一個新鮮勁兒。
可他又不可能由著溫恒說,扯出個冷笑,“我也佩服你的,這麼久了,也沒見身邊有個人。”
“你、該不會是哪裏有問題?”
這話說的,溫恒被氣到,連眼睛都眯起來,“陸致遠,你嘴巴裏塞糞了,這麼臭。”
聽到這句陸致遠嘴裏咖啡剛好咽下去,他握著杯柄,忍住把咖啡潑溫恒一臉。
兩個人臉上俱是掛著冷笑,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再正常不過了,等有天他們能心平氣和好好說話那才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溫恒離開酒店之後回公寓洗澡換衣服,這事兒對他來說還是挺煩的,列了一大堆單子出來的事情暫時都要放下了。
他聯係了國外的朋友,說是要推遲行程,讓他們先去。那些人以為他出什麼事情,亂七八糟問個沒完,聽的人耳朵痛。
溫恒不耐煩解釋,三兩句打發了。
他邊吃東西邊調資料出來看,全部都是關於夢境,其中有個前世今生的說法最誇張,看到一半差點沒讓他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