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總歸是要有夢想的,否則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她這廂玩的不亦樂乎,身後一隻手伸過來壓在了頭頂上。
“還玩,小心被發現了。”
葉臻抬頭看見他笑了笑,不顧隊友的性命,直接退出了遊戲。她這算是重色輕友,被寄刀片也不為過。
她站起來的時候壓低了身子,溫恒站在麵前掩去她身形,這一幕完完全全被站在講台中心的人見到。
溫恒朝他擺了擺手算作招呼,轉身就帶著葉臻離場了。
台下有學生在提問題,陸致遠愣了愣,等到重複第二遍才反應過來。
最後結束的時候,他竟是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的。
……
“想好去哪兒玩了沒有?”
“有啊,阿爾卑斯山周圈三月遊。”簡直有太多地方想去了。
他們牽著手走在林蔭道上,步子很悠閑,難得享受片刻寧靜。
“那……婚禮呢?”
他停下步子,葉臻立馬回頭,“我們要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溫恒低笑,聲音低沉的似音符劃過,“早做了打算,那時見你忙著畢業就沒提。”
“我已經和嶽父嶽母商量過了,我母親他們那邊也沒有意見。”
都商量過了?葉臻實在是太震驚,她沒想到有這麼快。“還有誰知道?”
他握住她的手,握緊了就沒有放開,“好逑、爺爺還有平哥他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所以隻有我不知道?”葉臻覺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可憐的新娘子了,“玫瑰花呢香檳燭光晚餐還有下跪求婚呢,這些一樣都沒有,我就把自己給嫁了啊?”
“那我今天補上。”
葉臻看他,神情有些萎靡,“我可以不嫁麼?”
他笑眯眯的,“不可以,請柬今天早上已經發出去了。”
她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溫恒!”
“恩,不用這麼大聲,我知道你很愛我。”
葉臻抬手就揍他,不揍不行,不揍要上天了。
他挨了那一下,偏偏臉上還帶著笑的。“就這麼不想嫁給我?”
哪裏是我不想嫁,明明是你太著急了!“那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急著就要娶我?”
“想把你娶回家啊,洗菜做飯暖被窩。”他扯唇樣子越發欠揍。
葉臻抬眼睨他,冷哼了一聲,“你想的美。”
“我才不做飯,我也討厭洗碗。”
“那行,都我來。”
他一口應下,葉臻又覺得不太好了,“你忙的時候我還是可以做給你吃的。”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此時說起來不知怎麼覺得挺有趣,有煙火味兒的才叫過日子。
自十七歲遇見他起,已經六年。
在女孩子最好的年紀,她遇見那個今後要牽手一生的人,於葉臻來說是幸運的。
這個時候,在這裏,此時此刻。
他沒有和好友離間,不必離家除名,也沒有那段熬盡了時光的等待。
幸福麼?
多幸福啊!
葉臻忽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神色茫然。
陽光從外麵照進來,窗台上的小向日葵開得正好。一室靜謐,身旁的男人閉著眼睛,露出張成熟俊美的臉龐。
那張臉龐,和夢中的相差無幾,卻是不複年輕傲氣了。
原來是夢啊,她伸手撥弄了下他額頭的發,望著男人顫動的睫毛笑得柔和。
呐,你知道麼,我夢到自己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你。
你知道麼,在那個夢裏,我依舊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