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很快,當陸佑冷著臉一腳踹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溫澤亦是滿臉寒霜。
“溫澤,你給我背地裏下黑手?”合同都簽了,現在來這麼一出,其中的損失不可估計。
“我會付違約金。”
“違約金?”他眉毛一挑,盡是諷刺。
溫澤就有些頭痛,如果可以,誰想付那大筆的賠償金。隻是那塊地出了點意外,上頭批了文件下來,也是莫名其妙的。
“這事沒完。”陸佑坐在位置上,麵色是冷的,英俊的容顏比他父親年輕時候還要出彩幾分。
溫澤把手邊的文件扔在他桌麵前,顯然是早有準備。
“這什麼?”
“你要的答複。”
他這才動手去翻,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一直翻到最後,才徹底死了心。“為什麼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
“不知道。”溫澤拿了兩個杯子過來,要是事先知道他第一個撤資。
陸佑接過酒杯,抿了抿唇,“你還有心情喝酒?”
“恩。”他不閑不淡的樣子格外討人厭,陸佑打心底裏瞧不起他這做派。
陸家不同於溫家,家族人多,心思也多,一大堆兄弟姐妹不該有的心思全都有。為了壓住下麵的人,陸佑付出太多。每走一步都不能出差錯,誰知道這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而溫澤呢?溫家隻有他一個,壓根就用不著為了繼承權操心。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你不知道,沒道理我這邊也得不到半點消息。”溫澤靠在沙發上,半邊臉陷進陰影裏,他生的君子翩翩的,表麵上好接近,其實無情的很,翻臉就不認人。
除非是,有人故意在整他們。再往深處想,甚至於當家的都是默認的。不過這都是猜想,沒有具體的證據。
他說話依舊故作神秘的,明白的人自然明白。
陸佑的表情變了又變,“有人整我們?”他的臉上浮現一種難以言述的表情,七分驚訝二分薄怒還有一絲古怪的興奮。
“不知道。”溫澤還是這句,晃著酒杯看紅色劃過的液體。
這就像得了一個信號般的,陸佑已經確定了八分,他放下杯子就準備走,身後又響起一道聲音。
“溫家不單隻有我一個兒子。”
什麼意思,陸佑回頭看他,“你想說什麼就直說,犯不著跟我繞圈子。”
短暫的沉默,溫澤站起來同他平視,“你是不是覺得挺不公平的,比如說自己的出身……”
“那又怎麼樣,你覺得我會在意?”他打斷他的話,麵色倨傲,像不合群的孤狼。陸佑是私生子,這點是逆鱗之處不可輕易觸碰。
“不是……”溫澤奇怪的看他一眼,重複剛才的話,“溫家不單隻有我一個兒子,除了我以外還有另一個人有同樣的繼承權。”
“誰?”
“我的堂弟,溫宸。”他靠在一旁,麵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惡。“你的兄弟姐妹雖然有很多……可別說隨便拎一個出來,就是都加起來都比不過我這個堂弟。”
陸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溫澤的這個堂弟有多厲害,“你在抱怨?”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