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失戀的人來說,趁虛而入是最好的機會。葉綰不知道當初Dad是怎麼追到母親大人的,總歸是死纏爛打見縫鑽針的類型。
但她不能學父親那樣做,因為女孩子這樣做就會被人叫做小三,第三者,而在中文裏麵對於男人的這種行為卻沒有具體的詞語表述。
不公平是不是?無論是男是女,人們習慣於把愛情上的過錯歸結於女孩身上。
葉綰最後還是選擇辭掉咖啡店的工作,她不懼怕任何流言蜚語,隻是那天之後她再也沒能見到想見的那個人了,如此也就沒有必要呆下去。
葉綰沒有想到張景霖會主動來找她,她更沒有想到這會是個圈套。
張景霖想用她刺激陸久久,挽回那女孩的心,於是葉綰就成了人們口中的壞女孩。
暗戀換個詞來說叫一廂情願,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早點明白。
……
門被推開,進來剪著西瓜頭的姑娘踩著靴子,瀟灑利落的,“學姐。”
侍者見她來了,“綰綰,你吃過飯沒有,最近店裏新出了一款甜點,我端給你嚐嚐吧。”
“謝了,不過我落的東西在哪裏。”她坐在高腳椅上,聳了聳肩膀,“我都不記得自己落了什麼。”
葉綰接到咖啡吧裏打來的一個電話,說是有東西落在了那裏。她覺得沒有,正想問個明白電話就被掛掉。左右也無事,便想著來一趟問個清楚。
“恩?”
還裝傻?“學姐你別說沒給我打過電話,我有截圖的。”
她不說話,目光落在某處,葉綰下意識的抬眸去看,若無其事的又收回來。
長發姑娘揶揄的問她,“沒什麼別的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
“那如果我說電話是店長讓我打的呢?”她把點心和咖啡放在托盤上,帶著鼓勵的,“有些事情不去試試永遠都不知道結果。”
“……謝謝。”她拿著托盤欲言又止,“學姐你、為什麼這麼說?”葉綰不覺得自己哪裏露了破綻,她甚至沒有在誰麵前和張景霖說過話。
她想也不想,“直覺。”
“……”葉綰微微睜大眼睛,真準!
……
“師兄,你找我有事?”她把咖啡放在他麵前,坐在對麵,雙手捧著杯子看不出有半點局促。
這不是喜歡人的表情,張景霖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可當她抬眸望過來的時候,那雙黑眸裏夾雜著隱約的歡喜就讓人心頭一震,險些放棄原來的打算。
“朋友有兩張音樂會的票,臨時有事去不了……”,張景霖把兩張門票放在桌上推到中間,語速稍稍慢下來,“你有空和我一起去嗎?”
他是真的很帥氣,放輕了聲音說話比平時還要溫柔許多,是硬漢的溫柔。葉綰喜歡他,喜歡慘了。
連他說句話,她都想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語言去描繪。
一見鍾情麼?葉綰是個無神論者,此刻卻覺得張景霖就是上帝專門按照她的喜好創造出來的。
“這是約會的意思麼?”她一本正經的語氣,素白的臉龐卻染了緋色,如果說這是拒絕那真是毫無說服力。
“……嗯。”他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