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意了!”手塚國光將全身冷氣一放,不動聲色遠離了某位花癡小姐。瞥了眼站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好戲的風默言,手塚國光周圍的空氣快要凝結成冰。同樣是真田家的小姐,這兩個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撲哧——”有趣地看著手塚少年和真田少女互動,風默言眼眸一轉,避開手塚國光有些怨念的目光,唇邊浮現出一抹興味的微笑!
看來真田希美是把手塚國光當成最新的目標了啊。回想起這位大小姐三天一換男朋友前後左右端茶送水的盡是小跟班的場麵,風默言悄無聲息走到手塚國光身旁,用無比惋惜的目光盯了他半晌兒,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啊,不要怪我袖手旁觀,要怪隻能怪你長得太標致很湊巧得被這位“花樣少女(花一樣花癡的少女)真田希美看上了。
經驗告訴風默言,被真田希美看上的男生沒有一個能逃出她的手掌心的。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祝你好運了啊手塚國光,希望你在離開真田道場的時候還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不著痕跡跟手塚國光保持了距離,風默言看著外麵的風景,一臉天色大好我很無辜的表情。
“真田默言,本小姐需要的是二人空間!”所以你最好給本小姐走遠點兒,別給本小姐在這兒礙眼!真田希美大小姐的眼中閃動著以上字樣,嘴角上揚,眼神是一貫的不屑。
“嗨嗨,我知道了。”風默言無奈地挪開步子,走到道場門口,把空間體貼地留給了他們兩人。臨走,還拽上了一臉迷茫不知內情的真田弦一郎。
類似的情況早在神奈川第一小學上演過無數次了。以往對自己有意思的男生都被真田希美耍手段勾走,有些稍微跟自己親近一點的男生,也被她莫名其妙地警告,幾天後不知緣由地成為她的新任男朋友,然後在真田希美的帶領下來到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一開始風默言還會搖頭歎氣地表示無奈,日子一長也就隨她去了。反正她的目的不過是孤立自己讓她沒辦法在學校呆下去罷了,自己要真的順著她的意思跟她對著幹,那不就正好稱了她的意了?她才沒那麼傻!
“弦一郎哥哥,我們去找外公他們吧。”不想站在這兒當電燈泡,風默言對手塚國光“含蓄”的求救目光視而不見,拉上真田弦一郎的胳膊,轉身離開了道場。
憑借著優越的家世和出色的外表,真田希美在學校幾乎是橫行霸道。如果不是有舅舅的威嚴在鎮壓著她,還有弦一郎哥哥時不時出麵給自己解圍,自己的身手和能力隻怕早就曝光了吧。
一個八歲的小女孩都能有這份心思,哎,真不知道是她太落伍還是這個社會發展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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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道場,風默言並沒有照她說的那樣去找真田正雄,而是隨意找了塊草地坐下來望天曬太陽。
“小默,我們不是去找祖父他們嗎?你……”學風默言的樣子放鬆身體躺在草地上,真田弦一郎歪著頭,一臉不解地問道。
風默言不禁失笑,明明長著一張大叔臉,在這方麵卻生澀得像個孩子啊。
不過,他確實是個孩子,隻是湊巧長著一張大叔臉罷了。撐著下巴,風默言眨眨那雙波光流轉璀璨奪目的紅色眸子,笑吟吟地說:“好啦,不要追根究底了。難得有這麼好的天氣,不享受一下怎麼可以!睡覺!”說著,眼睛一閉,優哉遊哉地享受起午睡來。
真田弦一郎表情一怔,顯然沒料到風默言會這麼不拘小節地躺在外麵的草地上睡覺。她就這樣……不顧忌自己?!
眼神幽邃,真田弦一郎目光複雜地凝望著陽光下休憩的少女。
少女的臉部輪廓十分柔和,長長的睫毛在瓷白的麵孔上投下陰影,嘴角浮起一絲笑,在陽光下,像水麵上漂浮的花瓣,美好,而夢幻。
風默言的美不在於繼承來自於母親的貌美容顏,而在於柔弱外表掩飾下的強大內心。那份美不是任性、無知,由不加節製的奢華、不知疲倦的攀比,自私、虛榮、好奇和欲/望引發的殘忍的美。她的美,如同山林間淙淙的清泉,使人洗心寧神忘乎所以。
十歲的少女已經開始發育,黑色的如瀑長發披在胸前,午夜風蘭般的優雅,閉上了仿佛殘留著淡淡血色的紅寶石雙眸,肌膚瑩白似雪,吹彈可破。一顰一語,清雅脫俗猶如出水之蓮,細細品味,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淡青色的冷香遠遠送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破體而出,風掠過耳邊,真田弦一郎的頭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