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地坐在房間裏發呆,聽著門外鶯歌燕語熱鬧非凡,風默言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享受著如同與世隔絕般的寧靜祥和。
忽然,一陣熟悉的鈴聲傳來,風默言拿起電話,“喂?我是真田默言,請問你找誰?”
對方聽到是風默言的聲音,似乎遲疑了下,沉穩得不像是個青春期少年的嗓音緩緩傳來:“小默,是我,手塚國光。”
這麼糟糕的天氣打電話給她?風默言奇怪地看了眼日曆,不明所以地問道:“國光,你找我有事嗎?”如果是一起訓練的事情的話,看這個天氣應該是泡湯了吧。
手塚國光坐在書桌前,手裏翻動著印有真田家家徽的請帖,薄削微涼的唇微微勾起,“小默,明天是你的生日嗎?”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翻開那張請帖,上麵赫然出現幾個燙金大字:
“送呈手塚藩士台啟
謹定於19XX年公曆8月19日為小女真田舉行十歲生日宴會,屆時望手塚藩士與令孫一起參加。以上。
恭候光臨敬邀
真田浩南/蝶子 ”
“生日?”風默言愣了愣,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手塚國光說的什麼意思。是把那位“真田大小姐”當成了自己吧。
看著女仆手裏端著精美佳肴從窗前急急忙忙地經過,風默言向後一仰,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說道,“是有人過生日,可惜不是我。國光你是不是也收到請帖了?那是真田家的主母特意為她的獨生女真田希美舉辦的……”一場變相的相親聚會。
想起真田希美邀請手塚國光來參加宴會的真實目的,風默言嘴角上勾,唇邊浮起一個狐狸般的狡猾笑容,“國光,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啊。”過了這麼久還鍥而不舍,真該感歎一句“美/色強大”!
因為真田家這次舉辦的宴會太過宏大,宴請的賓客又不單單是日本國內的,所以就連自己的房間也被讓出來當了客房。真是沒想到真田希美竟然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邀請國光,看來她對過了這麼久也沒追到國光很不滿啊。
仿佛看到風默言臉上揶揄打趣的表情,手塚國光拿著請帖的手似乎僵了下,推了推眼鏡,一臉鎮定地說道,“小默,你什麼時候過生日?”
風默言似乎沒料到手塚國光會這麼問,表情有一瞬間的怔忪,失笑道:“怎麼?你還想送我禮物嗎?”
手塚國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等著風默言的回應。
好半天,風默言看看窗外漸漸黑沉的天色,重重吐出一口氣,風輕雲淡地說,“其實……今天就是我的生日啊。”
和真田希美同年同月同日生,農曆的七月七日就是她的生日。那是媽媽口中以浪漫著稱會有侄女和牛郎鵲橋相會的七夕……可是自從媽媽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
聽出風默言說話間的自嘲和傷感,手塚國光那邊沉默良久,就在風默言猜測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聲音又忽然響了起來,“小默,你等我一下。”說完“嘟嘟嘟——”掛斷了電話。
“國光——?!”叫她等他,他卻連要幹什麼都不說!!風默言又好氣又好笑地將電話放回原位,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好像又忘了說……這一天她其實不能出門的。
嘛,算了,大不了到時候讓真田希美送他過來。國光長得那麼“秀色可餐”,一雙嫵媚的丹鳳眼遮掩在圓框金絲邊眼鏡後麵若隱若現,隻要稍微讓他@#¥%一下,真田希美肯定就立馬繳械投降了吧。
一麵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著,風默言忽然回想起真田浩南前幾天離開時的場麵。
那天正下著蒙蒙的小雨,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光亮,地麵上潮濕的連同人的心情都仿佛蒙上了一層陰霾。
門口,真田希美戀戀不舍地和真田浩南告別,真田弦一郎不遠處撐著傘以防止真田希美被淋濕,風默言笑著和真田浩南告別,並沒有別的話好說。而真田蝶子和往常一樣穿著一身紫底牡丹花紋的和服,站在旁邊表情陰鶩地看著這一幕,麵色陰鬱沉默寡言,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