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很合身,流線型的設計良好地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段。月白色的搭配襯得本就白皙的肌膚更加瑩白賽雪,胸口的位置卻設計得過分垂下而因此露出了大片雪白誘人的肌膚。
“還沒好嗎?你打算讓我們等多久?!!”不耐煩地敲敲門,真田蝶子沒好氣地說道。
“馬上就好了!”不客氣的訓斥讓風默言微微皺了下眉頭,巡視一周見確實沒有類似披肩之類的東西,認命地拉開抽屜,掏出一條精致小巧的紅寶石項鏈——那是媽媽送給自己的六歲的生日禮物,所有禮物中自己最喜歡的一件。
紅色是地獄忘川彼岸盛開的曼珠沙華,淚滴狀是前世過奈何橋時留下的辛酸淚水,寶石的名字叫做——“忘情”。
用項鏈在脖頸間比劃了幾下,看鏡子照出來的效果還差不多,風默言滿意地提起裙擺走出了門。
“都打扮好了?”真田蝶子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了風默言一番,似乎有些失望地看她把胸口下垂的部位巧妙地掩飾過去,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冷聲道,“既然好了那就趕快走吧,客人們都要等急了!”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年輕少女們閃亮耀眼的衣著險些晃花了風默言的眼。還真是……用錢砸出來的門麵啊。
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著一來到大廳裏就拋下自己去接待客人的真田母子,風默言很自然地選擇了無視。能讓她出來透透氣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要是像以前哈利的姨媽那樣把她鎖在樓梯下麵的碗櫥裏,估計她早就受不了爆發了!
快速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在真田蝶子仿佛看肮髒的老鼠一般嫌惡的目光中,風默言施施然離開。
走在古色古香的長廊裏,風默言聽著雨打芭蕉發出滴答的響聲,紛亂的心緒刹那間平複下來。弦一郎這幾日在跟著師父勤習劍道,因為馬上就要授刀了,除去平日裏基本的訓練外,弦一郎每天還要在訓練結束後跟各種各樣的高手進行比試。
自己和真田希美出生在同一天的事隻有真田浩南、真田蝶子、真田希美和真田弦一郎知道,前幾天一直察覺弦一郎在偷偷摸摸準備些什麼,厚著臉皮想,該不會是在給自己準備禮物吧?
傻笑了下,風默言拍拍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就算是準備禮物,那也該是給真田希美準備才對。畢竟……她才是他的親妹妹。
通往臥室的拐角,平時和風默言關係還算不錯的女仆本田香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見到風默言麵色一喜,立即匆匆忙忙地往她手心裏塞了一樣東西,“默小姐,這是有人要我交給您的。”說完,一溜煙兒跑掉了。
風默言望著女仆遠去,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陰影處伸開紙條:“東邊,書房見。”
紙條被折成了一團,看起來皺巴巴的,大概是被汗水浸濕,有些墨跡顯得不是那麼清晰,但依然可以辨別出那是屬於真田弦一郎的字跡。
東邊,書房?弦一郎約自己到那裏幹什麼?難道是要跟自己和好嗎?
雖然抱著滿腹的疑惑不解,風默言的腳下卻毫不遲疑地朝書房趕去。
弦一郎從國光和自己成為好朋友以後就一直奇奇怪怪的,以前都會在周末的時候陪自己在院子裏走走,賞賞花,看看風景,曬曬太陽,那之後卻總是找不到人,即使迎麵撞上也是簡單地說幾句話轉身就走。
一開始風默言還以為是她做錯了什麼而自己卻不知道,誰料國光聽完後說“他隻是在鬧別扭罷了,不用管他,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作=
=:冰山,乃果真是隱性腹黑的冰山!)
風默言當時半信半疑,但考慮到朋友之間有了摩擦需要一段時間作為緩衝期,也就聽從國光的建議隨他去了。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弦一郎真是太別扭了!
臉上情不自禁浮現出一抹笑容,風默言不自覺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