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落日收盡殘輝,黑幕落下。眉頭緊鎖,臉色深沉,似在思考著什麼事情。過了許久,一陣歎息漫長地延續——
空氣中似乎有一種糾結著纏繞著化不開的愁緒。
他的眼睛望著夜幕,隻看到一層重重的黑霧,沉重地壓在他肩上,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一雙芊芊玉手輕輕搭在他肩上,輕柔的氣息拂過他耳邊。
“你怎麼了?”
窗前的人立刻隱藏了愁緒,展開了眉頭。轉過身,回抱了身後纖細柔弱的身子,吻著她的眼睛。他放開她,走到桌子旁坐下,她細心地給他斟了一杯茶,遞到他手裏,手臂搭著他的肩站在身邊望著他,她的眼裏是化之不盡的溫柔。
“怎麼了?”男子接過茶,慢慢喝著,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頭,對上她溫柔如水的眼眸。
她輕撫著他的眉頭,細聲道“你知道嗎?你額上又多了幾道皺紋。你最近在為什麼煩心?”
男子搖搖頭:我很好。
女子不信,望著他。
男子撫摸她放在他肩上的纖手,對她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是嗎?”
“如果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不用擔心。”
女子點點頭,似乎放心了一些。接過男子喝過的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男子看向門邊。
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一身灰衣,手握著劍,臉色陰沉。另一個瘦小個子,眼睛短小,不住地望著四周。
屋裏的男子望了身邊的女子一眼,女子溫柔地點點頭,走出去把門關了。
“你們怎麼來了?”
鬆東峰:堡主讓我們來幫助你,也讓我們告訴你一些明月宮的消息。
薑銘麵向鬆東峰:我非去不可嗎?
鬆東峰:非去不可!
薑銘:我聽說,利劍的劍刃幾乎被他殺死?
鬆東峰:是。
薑銘:他真的那麼厲害?
鬆東峰沒有說話。
薑銘:既然他那麼厲害。你們兩個來了又能怎麼樣?畢竟這是我和他的決鬥。
鬆東峰望了一眼鬼西子,對薑銘說道:堡主讓我們在半路上伏擊他,如果你傷了他,我們就有機會殺了他。
薑銘輕輕說道:伏擊倒不用了。如果我能殺了他,就會直接在那裏殺了他。如果不能,即使我死了隻是傷了他,你們也殺不了他。
鬆東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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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已經離開,隻有薑銘一人獨坐在桌子邊沉思著。
女子開門輕輕走了進來,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那布滿憂愁的臉,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說道“我們不去行不行?”
男子一震,放開她的手,站起身來走向窗前。
“我們能不能不去?”女子跟在他身後追問著。
男子站在窗前,背著手,陷入沉思。
她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落滿憂愁。坐在他剛坐的位置,她慢慢地說“我已經知道了,你不用再瞞我。我不同意你去決鬥,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去。”
“果然,你剛才站在門外都偷聽到了。”男子深歎一口氣“不用擔心,我不會輸的。”
“可是、、、”女子起身,站到他身後喃喃道,言語裏溢滿擔心。即使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她也知道男人的諾言,男子的信譽。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有她的堅持,她的固執。“你知道對方是誰嗎?難道避開這一次不行嗎?”
男子轉過身,低著頭望著她“魅兒,你要相信我,世上沒有人能夠打敗我。”男人堅信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是立誓。
“可是、、、”女子搖搖頭,嘴唇開啟似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已經說過,我不能不去。三劍堡已經好幾次處處退讓,這次如果不赴約,十幾年的聲望都要毀於一旦,我不能看到這一天。
“我知道,我相信你是天下無敵。可是,我不敢讓你去冒這個險。”女子柔情說道,幾乎要落下淚來。
“沒事兒,隻要這次不是勿心,我絕對有把握贏。”男子堅信道。
女子仍然不肯相信“可是,如果是他呢?你該怎麼辦?”
“沒有辦法,是他,我也得去。這不僅是我的事,這關係到整個三劍堡。”
“其實,我們可以先在那裏埋伏好殺手的。”
男子搖搖頭“我不能這樣做。”
“為什麼?”
“這樣,我們三劍堡就沒有任何名聲可言了,我不能讓三劍堡因為我而成為天下的笑柄。”
女子突然從男子懷裏起來,堅決地說道“銘,我們投靠明月宮吧?這樣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