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自從跟幾個朋友去了一個叫“藍貝殼”的酒吧,我便喜歡上了那裏。
那裏的氣氛,鬧而不喧,樂隊唱一些搖滾與經典的老歌,也是我所喜歡的。
隻是去那個酒吧要經過一條不長不短的小巷。兩年前,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在這條小巷裏突然神經錯亂,撞牆身亡。她的死一直是一個謎。
那麵牆至今還有著淡淡的血跡,但這並不影響酒吧的生意,人們也漸漸淡忘了。無意中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的心顫了一下,但也沒放在心裏。寂寞無聊的時候,我便去那裏,一個人坐在吧台,喝著雞尾酒,翻著雜誌,聽著音樂,時間很快就從指尖溜走了。
去得多了,便與這裏的一些人混得比較熟,比如這裏的服務員、歌手,而調酒師阿威算是跟我談得最多的了。
阿威做了好幾年的調酒師了,他能夠把玩著瓶子全身轉,還有玩口中噴火的一些技巧。他調得最拿手的雞尾酒是“海洋之心”,澄清的藍色液體,泛著幹淨的氣泡,杯底有著落紅,恰似紅心,紅得觸目。喝一口,香醇透涼。
每次來“藍貝殼”,我都會點“海洋之心”,這是我最喜歡喝的酒。隻是很奇怪,有時我會喝得很醉,有時卻很清醒,這可能跟阿威放的基酒多少有關係。
2
這個周末,我來到“藍貝殼。”阿威看著我,微笑著說:“好幾天沒看到你了,真有點想你。”
我笑而不語。
“我馬上給你調‘海洋之心’。”
不可否認,阿威是個善解人意且又高大帥氣的男人,他常常一眼就能看穿我心情是好是壞。他把酒放在我麵前,說:“你今天有心事。”
“說實在的,這段時間我確實有心事,我愛上了一個已婚男人,不想拆散別人的家庭,卻又不想對不起自己的感情,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苦惱之中。”
阿威安靜地聽著,陷入了沉思,聽完故事後,說:“我給你加點冰吧。”
我點點頭,趴在吧台上發呆,一隻蚊子落在我杯沿上,跌了進去,一下子就變成死灰色,我駭然。
阿威卻不以為然地說:“該死的蚊子,怎麼跑這裏來了。”然後把杯子裏的酒倒掉,又重新調了一杯。
阿威說:“你想想你現在的痛苦,再想想給別人造成的痛苦,然後抉擇自己應該怎麼做,這種事別人幫不了你。”
我點了點頭。
這次,我喝得有些醉,當我經過那條巷子的時候,老感覺有個女人的影子跟在我身後飄。
我突然想起那個撞牆而死的女子。我不敢回頭,發瘋似的跑,跑出這條小巷,才長長地籲了口氣。
3
我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秘書,老板曾文個子瘦高,英俊儒雅,又很有才華。剛三十出頭,可謂是少年才俊。卻因結婚早,令很多女人暗自傷心。但還是有女人抵擋不住他的魅力,比如他的前任秘書葉楓,比如我。
我在一些細碎的流言中得知,前任秘書葉楓有個相戀三年的男友,他對她一直很好,但自從葉楓投到曾文麾下,卻瘋狂地愛上了他,置前男友的癡情於不顧。當然,葉楓自然不是唱獨角戲,據說當時曾羅文也有金屋藏嬌的念頭,但被他潑辣的老婆知道了,當著很多人的麵羞辱了葉楓一翻,幾天後,葉楓便自殺了。
而曾文,剛開始對我很冷,可能是我的認真與細致,他開始不由自主地對我好,那種好是從心底流露的,雖然表麵上很冷,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