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柔家現任掌權人柔洢影失蹤,在她失蹤後柔家十姑娘柔煒彤接任下一任掌權人,這讓許多人都覺著驚訝不已,甚至有些人開始猜測,其實柔洢影並非失蹤,而是病重不起,更甚之有些人說她已經不在了......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雖然此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沒到幾日,人們又迅速投入到了喜慶的氣氛當中。
而在京都郊外的青竹林內,柔洢影端坐在座位上,悠閑地喝著茶,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洢洢!”人未到聲已及,顧綰綰捂著身子,快步的走進屋內,目光觸及那一頭雪發的女子時,一下子撞痛了她的心口,她捂著嘴震驚地望著柔洢影,半響都回不過神。
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那坐在座榻上的垂落著一襲雪發的女子是她前些日子見到的洢洢嗎?才不過數日不見,她怎麼就成了如今這般模樣?那般自信,那般堅強的洢洢,怎麼就被傷成了這般模樣?
柔洢影抬眼,看著顧綰綰,笑著說道:“綰綰,我回來了。”
暖黃的陽光映照著她美麗的臉龐,卻怎麼也映射不出一絲溫暖的痕跡,她的眼中隻有無盡的哀傷。
顧綰綰的心被抽緊,一陣陣的疼,她艱澀的回道:“洢洢,歡迎回來。”
慕子瑜走了進來,即使沒有看到顧綰綰臉上的表情,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可是他也知道柔洢影此刻最不願看到的也是這樣的表情。
“綰綰,你和洢洢許久沒見,你陪她聊聊,好嗎?”慕子瑜將她扶進去,讓她坐下,柔聲的說道。
顧綰綰心間一顫,點了點頭,隨即露出一抹酸澀的笑容,道:“好。”
然後慕子瑜放心的走進旁邊的書房,徒留下她們妯娌二人敘敘舊,談談心。
顧綰綰手指在茶杯上來回的撫摸著,想著要如何開口,才不會觸及她心裏的傷痛,半晌,她張了張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洢洢,我聽子瑜說了,你離開柔家,也不打算回慕家,那你今後去哪裏呢?”
柔洢影眼睛一直望著外麵,語聲蒼涼,歎道:“我打算去外麵走一走,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我從未在任何地方久留過,所以我想去看看。”
顧綰綰細眉微蹙,略微沉吟,帶了絲幾不可察的祈求意味,認真而鄭重道:“那如果,你找不到去處,你可否暫時住在這裏,讓我可以隨時來看看你?”
“住在這裏?”柔洢影有些猶豫的回道。
她不是不明白顧綰綰的意思,隻是接下來她隻想一個人靜靜的過完餘下的日子,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更不想讓顧綰綰為她傷心。想到這裏,她發出了一聲歎息。
那聲歎息似風一般,仿佛要將過往的一切都透過這樣一聲歎息消弭於無形中。
顧綰綰沒有注意到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澀意,點頭道:“嗯,再過些日子,我和子瑜會回慕家,這裏便空了下來,你又不希望別人知道你的蹤影,這裏便是最好的去處不是嗎?”
“我會考慮的。”柔洢影見她這般堅持,隻能勉強的說道。
“嗯,”顧綰綰眸光微暗,知道她沒直接拒絕,但她也沒答應,隨即她轉念又說道:“洢洢,你知道子琚這次回來時還帶了一位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