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輕笑一聲，無心坐起來，心口傳來的疼痛讓她緊皺起眉頭，“是啊，我的命是你的，是死是活都由你決定。”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死的自由。
“你能夠明白這一點我很開心，同樣的，我想通過這件事你也已經明白，即使你死了我一樣可以讓你活過來。”略微一頓，夜臉上的笑容加深，“還有，你要為自己自作主張的行為接受懲罰。”
“懲罰？可以。”無心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連生死都不怕的她，又怎麼可能害怕一次懲罰？
“可以？”夜譏諷的勾起唇角，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無心麵前俯視著她，“就算那懲罰會讓你崩潰，你也接受嗎？”
“什麼意思？”無心皺眉看著夜，她的笑容與眼神，有著太多自己看不懂的東西。
“無心，你真的很殘忍、很自私，”夜歪頭看著無心，臉上的笑容清冷而譏諷，“有那麼多的人在等你，而你最後卻選擇了死亡，讓那麼多愛你的人傷心難過。”
夜的話讓她想起了銀、塞巴斯和卡卡西，還有酷拉皮卡和庫洛洛，最終她留給他們的隻有傷害與難過。自私的利用他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然後自私的離開，從一開始就沒有問過他們的意見。
心狠狠地揪痛起來，蹙眉，無心移開自己的視線，“我的自私與殘忍，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她本來就是一個自私的人隻要是自己想要的就從來不會顧及別人，她隻會對自己好。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輕笑著轉身，夜轉身回到沙發前坐下，端起茶幾上的茶杯，“你是怎麼想到那個方法的？”
“上次你取心血救伊凡我就意識到了，所以嚐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有用。”斂去臉上的笑容，無心揭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下床，卻發現身上全身癱軟無力，體內的力量也蕩然無存。
“確實很有用，而且救活你也費了我一番功夫，”雲淡風輕的一笑，夜輕輕吹著杯中的茶水，“雖然救活了你，但是失去的力量暫時無法回來，在你傷好以前，你會比普通人弱一些。”
“我就叫‘自作自受’吧。”坐在床沿上，無心握了握自己幾乎感覺不到力量的手，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笑容。
“你確實是自作自受，”夜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後站起來向外走去，“好好休息，過幾天我會送你到下一個世界，你可以在那些世界裏慢慢養傷。”
“夜！”無心突然開口叫住走到門口的夜，卻在她轉身後沉默下來，直到過了很久之後才再次開口：“他們……還好嗎？”
“你這是在擔心他們嗎？”夜似笑非笑的看著無心，原本清冷無情的她變成現在這個樣，自己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呢？慶幸一切都沿著自己預設的軌道運行，直到最終結束的那一天。
“我隻是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都以為我死了，並沒有擔心他們。”看向身側那潔白的牆壁，無心突然發現，自己的話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承認自己的感情？”夜輕笑著轉身走出房間，“心是不會欺騙自己的主人的，所以去學著承認自己的感情吧。”隻有你承認了自己的感情，遊戲才會變得有趣，結局才會是她所設定的結局。
承認自己的感情嗎？無心輕笑著低頭，她不是已經承認了嗎？在她承認自己有心的那一刻。
突然變成普通人的感覺很微妙，沒有任何強大的力量，像普通人一樣吃飯睡覺。
在經曆過一次死亡之後，她竟然也可以睡覺了，她的眼淚是用L的死換來的，而她的睡眠是用自己的死換來的。這是多麼的可笑，就像她本身就是一個可笑的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