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中年人語氣一滯,隨即麵色漲紅的指著楚原大聲喝道:“給我拿下這個小畜生,既然沒有爹媽教養,那老子就待他們教教你怎麼做人。”
“操,什麼東西,敢教我們楚大爺怎麼做人。”劉毅抱著膀子冷笑道:“不知所謂的老家夥,連站在你麵前的人到底是誰都沒有搞清楚,竟然敢欺負到我們頭上,瞎了你的狗眼。”
戚齊不知道從哪裏又找到一塊濕巾,不斷擦拭著自己的手掌,最後厭惡的把濕巾扔在地上,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就張一豐這樣的白癡,他老子什麼德行,你們還看不出來麼?平時看起來像是一條哈巴狗,沒人的時候才能抖得起來,父子倆都是白癡中的極品。”
“咦?你怎麼知道眼前這個老家夥是他老爸,你別說,這對父子還真是夠般配的。”劉毅在旁邊沒心沒肺的笑著,絲毫沒有把即將到來的兩個壯漢放在眼裏。
戚齊聳了聳肩:“偶然見過一麵,不過這個老家夥當時可是比條狗還聽話。”
張一豐的父親張濤突然聽到對方的狂妄之言,心中猛然一凸:“不會是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了吧,還是搞清楚這些少年的來曆比較好。”
他是這樣打算的,不過對方竟然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有一搭沒一搭的嘲笑著他這個在T市還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張濤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混江湖的人都講究一個麵子,尤其像他這種在市麵上提起來,還能讓小混混畏之如虎的人物,就更好麵子了。他咬著牙恨恨說道:“好,好,好!沒想到你們幾個小畜生都缺少管教,老子今天所幸就一起把你們教育了。”
隨後他對著樓上那個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說道:“刺血,你下來幫忙把他們擒住,我給你100萬。”
混了這麼久的江湖,張濤可不是笨蛋,他看到滿地呻吟的手下,就知道麵前的三個青年絕對不簡單。在自己的地界上被別人打了自己的手下已經讓他很沒麵子了,如果再拿不下對方,任憑對方大搖大擺的走出碧空海的大門,那他這些年真是白混了。
“刺血?”楚原瞳孔猛然一縮:“沒想到竟然是他,據說從非洲戰場回來的頂尖雇傭兵,身手高強的可怕,對於現代槍械更是精通,在前世做過不少大案之後被人緝拿,最後判了死刑。那個時候就他這麼一個雇傭兵,便鬧得好幾個省不得安寧,是個極難對付的家夥。”
說實話,張濤不是笨蛋,但是他的眼光還是差了點。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籠絡住刺血這樣的強人,卻讓他幹一些令人無語的貌似當街砍人的勾當,真是殺隻螞蟻他都動用牛刀。
長年雇傭兵生涯讓刺血習慣把自己藏在黑暗當中,所以他的麵容別人無法看清。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嘶啞,仿佛天生就帶著刀槍劍戟摩擦的味道:“可以,不過我隻對付那個功夫比較好的,其他兩個我不管。另外,我不希望我們兩個人的爭鬥受到別人的打擾,所以你不要命令手下參與進來,否則的話,我會宰了他們。”
聽到著冷冷的話語,那些不知所措的同學少年已經跑到更遠的地方瑟瑟發抖,他們惶恐不安的看著場內,卻沒有走出門的勇氣。因為,張濤帶著兩個凶神惡煞的手下站在那裏。
“可以,另外兩個你不必擔心,你隻要把那個小畜生拿下就行了。”張濤陰沉喝道,他今天已經動了真怒,事情已經向著一個不可預測的方向不斷前行。
“給我拿下另外兩個小畜生。”張濤對身後吩咐一聲。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壯漢立刻走了出來,拳頭捏的哢吧作響,麵色不變的盯向劉毅和戚齊。
楚原心中一緊,他自己倒是沒事,但是兩個死黨的安全就不好說了,如果好友們受到牽連的話,他的心中將會非常不安。想到這一點,他立刻張口喝道:“姓張的老家夥,你知道他們兩個是誰麼?一個是恒通汽車公司劉家的劉毅,另外一個是T市投資公司戚家的戚齊,你如果敢動他們的話,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楚原的高喝,眾人立刻嘩然。同學們沒有想到自己的圈子裏,竟然隱藏了這麼兩尊大神,可笑相處好幾年,他們還不知道。要不是有人叫破他們的身份,這些天真的學生們還會被蒙在鼓裏。其中有人就小聲嘀咕道:“怪不得他們這麼目中無人,原來是出身豪門。平時除了劉毅的脾氣火爆之外,楚原和戚齊好像看著非常平凡的樣子,真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耀眼的出身,實在讓人驚訝。”
劉家和戚家有錢有勢,在T市這種小地方,是屈指可數的明星企業。作為兩個家庭的大少爺,兩個青年平時內斂一些,但真的叫破他們的身份,別人肯定會驚訝無比。
隱藏在人群中的許嵐,震驚的看著場內,麵色更加蒼白。
她夥同牧野以不錯的價錢,賣掉楚原一手創的亂戰盟不假,可是她所得到的錢財,照兩個龐然大物可要差得遠了。可笑剛才她還怨毒的盯了對方一眼,企圖花錢教訓這些人,現在她才感覺到自己剛才想法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