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照進了廂房,我知道又要開始工作了,草草的穿好衣服,收拾一下潮濕的床鋪,我就要去店前大堂了,這個時間不會有什麼人,但基本的打掃衛生還是要有的。
剛到前廳門口我就聽見一聲催促:“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別影響我做生意。“說話的是我的老板,40多歲年紀,瘦的敢麻杆一樣。所以他有一個麻杆的綽號。
聽見聲音,我趕緊拉開門簾看看,門簾一開,我就看見老板往外扔一個包袱,嘴裏還罵到:“趕緊滾。“我立馬精神了,發生什麼了?
“李麻杆,你欺人太甚”王叔喊道。我有些不知所措,昨天王叔不是幫李麻杆,教訓了鄭禿子嗎?為什麼要趕他們走?
我急了,王忠父子在店裏是廚師和夥計,待我也很好,我一直記得,大喊一聲:“老板,為什麼趕他們走?“李麻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算賬秀才拉住了我,讓我不要多話。我哪裏肯,仍舊大聲問著:“為什麼趕他們走?王叔叔可是幫過你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李麻杆聽到這裏,眼角微微一顫,瞪了我一眼,走進了後堂。
我還想說,一邊的秀才一把捂住我的嘴,我有些疑惑,抬頭看了看他。他說:“王忠不是趕跑了鄭禿子嗎?你認為那死禿子還會放過他啊。以後一定會來找店裏麻煩,把王忠開了,免了一災啊!“我接話說:“王叔不是...“誰知我還沒說完秀才就說到:“他是禦鎧師又如何?你想沒想過鄭禿子有多少打手,他可以保護大家嗎?“這下我沒聲了。是啊,畢竟王叔隻是一個二星禦鎧師,靈鎧等級十年,人一多,就不好招架了。
掙脫了秀才的手,我就向王叔走去,眼神裏帶著無助與愧疚,王叔看著我,笑了笑說:“我們小皓真是長大了,來,幫王叔收拾東西。“
“嗯“
我幫著王叔拿了一個包袱就朝門外走,誰知店裏走進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進來就說到:“小二,兩碗麵。“王叔接過我手裏的包袱,讓我去招呼。我連忙迎上去說:“兩位要什麼麵。“年輕人回答我說:“拉麵即可。“我習慣性的轉頭想喊:“兩碗拉麵。“可是又想到王叔已經被開除了,心裏有點酸酸的。
平複了一下心情,我走進廚房,做拉麵,我還是可以來的,以前王叔不在店裏,都是我頂的班。
很快我就把兩碗拉麵端給了那兩位,年輕人把一碗給了老人,說:“師父。“老人應了一句“嗯“就開始吃了起來。我開始打量起兩人起來。
年輕人大約十六七歲左右,麵容清秀,身上穿著一個麻布衣服。老人五十左右年紀,但身體還算健朗,兩人應該是那個門派的師徒兩人。
王叔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叫了我一聲:“小皓,王叔走了。“我連忙上前拉住王叔,眼淚不住的往外留,我是真的舍不得王叔,自從我的“爹娘”將我賣給李麻杆,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欺辱壓榨,唯獨王叔待我很好,我真的舍不得。“王叔......你......你......可不可以......不走。“我帶著哭腔說出來,還拉著王叔不讓他走。王叔歎了一口氣,想要勸我。話道嘴邊就聽見門外。
“對啊,王忠不要走,你走了我上哪找你啊?“語氣中帶著無線的嘲諷與挑釁。
門外正是鄭禿子,身後還有二十來個打手。
王叔看見,說:“你來幹什麼?“語氣冰冷。
“我來幹什麼?你說我來幹什麼?懶得跟你廢話,給我砸。“說罷雙手一揮,二十多個打手往前走去,開砸。王叔眼神一凝,腳下寒光一閃,一雙銀白色的靴鎧出現在王叔腿上,下一秒五個打手就被踢了出去,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其它十幾個打手見此,都紛紛向王叔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