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慕辰剛想出門就被父親拉住了,慕淵說:“辰兒,我在一處風景極好的山腰上包下了一座莊園,邀請了諸多權貴參加你今天的慶功宴,你可不能缺席啊!”
慕辰有幾分不滿:“誰說我要開慶功宴的啊?歌功頌德的場合我恐怕適應不了。”
慕淵輕輕拍了拍慕辰的肩膀,慈愛地說:“沒關係,等你適應不了了就偷偷溜出去好了,反正有為父在可以幫你圓場子。”
結果果真,宴會進行到一半慕辰就偷偷離開,一個人在山上兜兜轉轉,走走停停。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座山上風景的確不錯,有竹林,有溪流,溪流邊上還有十裏亭,慕辰獨坐在亭子裏,感覺這個時候自己無論是做什麼事都能感覺到很愜意,因為空氣中夾雜著桃花清冷的香氣。
慕辰一時雅興大發,取下自己一直掛在腰間的玉笛,便吹起一首落霞雲歸。
上官靖原本以為鶯希會去酒樓喝酒,可誰知她隻是去酒肆買了好幾罐酒讓自己抱著,說什麼喝酒就應該去一個環境優美的山上坐在十裏亭裏酣暢淋漓地痛飲一場,還美名其曰此為情調。
上官靖頓時有苦難言,山路本來就不好走,可自己還得抱著十幾斤酒登山,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默默埋怨:沒抱酒罐隻喝酒的人自然很有情調,站著說話不腰疼。
鶯希走在山腰上聽見遠方有笛音傳來,不知是誰在吹那首自己喜歡的歌謠,原本緩慢的腳步頓時輕快了許多,上官靖在身後氣喘籲籲地追著說:“白姑娘,你慢點,你就等等我吧!”
鶯希:“怎麼?要不要我背你?”
上官靖理直氣壯:“要!我不介意!”
鶯希俏皮地說:“要你個頭啊!你想得真美。你背我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不知為何,笛音停止了。原本行雲流水的曲子就這樣戛然而止了,空洞地停在那裏,讓人感覺到寂靜。慕辰音若清泉的聲音傳來:“我背你。”
鶯希沒注意到正站在涼亭裏的慕辰,目光流轉地四處張望:“誰?是誰在說話?”
上官靖意味深長地看著慕辰:“白姑娘,這個地方環境挺不錯的,適合暢飲!”
話音剛落,慕辰就伸手奪走上官靖懷裏的酒罐子,上官靖當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鶯希不得已與慕辰坐在一起飲酒,卻一直低著頭逃避慕辰灼熱的目光。慕辰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當初的不辭而別生氣,就沒多放在心上。
實際上,鶯希心裏很矛盾,於公,慕辰是滅掉自己生活了二十年國家的將軍。於私,慕辰幾次三番地救自己於水火之中。歎隻歎,自古情義兩難全啊!
上官靖問慕辰為何出現在這裏,慕辰:“依我看,這個地方真的挺好的啊!既方便自娛自樂自詡風雅不說,還能與有緣人重逢。”
說到有緣人時,慕辰眼神很深地望著鶯希。
鶯希困惑:\"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心裏卻在說;若早知道有你我肯定不會來。
慕辰一本正經地回答:\"有緣千裏來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