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蘿皮笑肉不笑:“白姑娘,看著你,我總感覺你像極了一個故人般的親切,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鶯希笑裏藏刀:“當然……可以啊!”心裏卻在想:如果我沒有經曆過你的謊言,沒有被你下毒,沒有被你奪走白玉佛吊墜,如果我母親失蹤的事情與你無關,如果一切重頭再來,我可能會選擇與你做朋友。
葉蘿找機會支走了慕辰與上官靖,居然提出要鶯希協助她追慕辰的請求。鶯希冷冷地拒絕:“你追不追他抑或他喜不喜歡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為何要答應協助你追他?”
葉蘿:“你有什麼喜歡的我可以給你,你有什麼需要做的事情我同樣可以幫你。”
鶯希笑得雲淡風輕:“是嗎?我看你脖子上的白玉佛吊墜好精致啊!是我所喜愛的。隻是不知葉姐姐可舍得?”
葉蘿很為難,若不是白玉佛證明自己的公主身份,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流落在哪個街頭:“這個白玉佛吊墜於我而言意義重大,除了這枚吊墜以外你要什麼都行。”
鶯希冷冷地轉身離開:“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等你想好再來雲浮客棧找我。”
慕辰返回因為沒有看見鶯希隻停留一小會兒就離開了,與葉蘿的言語間滿滿的盡是敷衍。葉蘿望著慕辰漸行漸遠的身影,想起他倆初見時,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葉蘿冒認郡主之位後,甩開眾人,偷偷地牽著馬兒來到一片空地上初次嚐試學習騎馬,原本挑的是一匹看起來很溫順的白馬。在鶯希心裏,其實郡主之位隻是能夠保證她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罷了,約束太多,她很不喜歡。
剛開始很順利,中途馬兒經過湖邊時看見周圍飛著的紅色蜻蜓竟發了狂,將葉蘿甩出了馬背,還好沒有落在地上,不然準得摔個殘胳膊斷腿,但落進湖水裏的垂死掙紮的滋味也不太好受,不停地呼救,但四周都沒有人,就在她精疲力盡,近於絕望的時候,慌亂中是慕辰碰巧經過奮不顧身地跳進湖裏救了她,那時候,由於天氣比較熱,葉蘿穿著一條很薄的長紗裙,沾水之後,渾身上下該透的都透了。慕辰毫不猶豫地脫下外套套在她身上之後轉身離去,葉蘿坐在原地望著慕辰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心裏情竇初開。在她眼裏,隻要能望著慕辰那輪廓分明的臉龐就比看見天上的太陽還要溫暖幾分。
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葉蘿思前想後,讓慕辰進宮,隻要他一進宮,以後不就天天都可以低頭不見抬頭見了?
要想讓慕辰入宮,宮裏的職位不就正空缺一個禦前侍衛嗎?隻要給父皇建議讓慕辰做禦前侍衛,那所有事情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嗎?葉蘿給父皇請安的時候順便就輕描淡寫地建議了一下,第二天皇帝李朔果然就去了慕府。
話說,李朔自登基以來,心裏一直都有有朝一日,一統天下的願望。如今願望已經實現,自然有理由前去慕府與慕淵痛飲一番。慕淵與李朔坐在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榕樹下暢飲,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傾瀉下來,樹下一片斑駁的光影。李朔喜出望外地感歎:“普天之下,知朕心者,唯慕淵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慕淵頓時受寵若驚。 風吹過,有一兩片榕樹葉飄落,慕淵為李朔輕輕拈走落在他身上的榕樹葉子,李朔拍了拍慕淵伸出的手,一臉的雲淡風輕:“無妨。”
慕淵十分恭敬地將酒杯斟滿酒,小心翼翼地問道:“ 皇上此次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朔:“如今,天下時局已定。既有你,慕辰也不必再從軍了,讓他跟著朕,做朕的隨身侍衛吧?也好免受軍營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