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過後,鶯希的身上隻剩下一件薄薄的衣服,鶯希手忙腳亂地掙紮著:“不要。”
慕辰用想要看穿她內心的淩厲目光望著身下被自己壓得無法動彈的人兒,問她:“丫頭,在你心裏到底有我嗎?”
鶯希感受到彼此之間情感上抵死的糾纏,倒也不正麵回答,輕聲呢喃著:“辰……”
鶯希於慌亂中憶起,當年自己被曼羅國皇上強行剝衣,慌亂中拿起床邊木桌上的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地要挾才得以壞了皇上的興致被打入冷宮。那情景雖然時隔經年再回憶起來卻依舊銘心刻骨,對情愛的這方麵她有特別不好的心理陰影。
現在雖然手伸得夠長,床邊的木桌上卻沒有刀,無法以命相挾,鶯希無助地落下淚滴,冰涼的淚水流到慕辰的手上,他望著鶯希梨花帶雨的臉頰心一下子就溫柔地疼了起來,從難以自控的情欲中逐漸清醒過來,最終隻是像個紳士的王子在她的額頭上難以釋懷地輕輕一吻。
既然鶯希不願意,慕辰亦不再強人所難。那一夜,無風無月星河天懸,慕辰緊緊地擁抱著鶯希的背影枕著她的秀發聞著獨屬於她的香味入眠,此情,纏繞在心尖難舍難分。而鶯希原本已經遺失的記憶不停地在腦海裏浮現。
第二天,慕辰為鶯希贖身,所幸的是慕辰不光隻是將軍的身份,還發展了許多地下產業,不然如此昂貴的價格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將軍想給便能給得出的。
鶯希默默地寫下欠條,她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夠把欠慕辰的銀兩如數歸還。原本就一無所有的她,現在是真的負債累累了。
當鶯希走在青石板街上的時候,四處張望著看招聘信息,終於看到一家樂坊在招聘琴師就去應聘,所幸能有地方收留,就決定在女子樂坊工作了。
鶯希喜歡白色,雖然她每天穿的裙子各式各樣,但顏色全部都是純白色的。這樣的鶯希成功地引起了樂坊老板娘林月憐的注意,她年輕的時候,最喜歡藍色,所以她所有的裙子都是深深淺淺的藍。隻不過鶯希化名白無言,脖子上也不見戴著白玉佛吊墜。
月憐想應該是自己思女太過,畢竟郡主已經進宮了,可她始終不願意進宮,想當年,如果自己不是礙於公主的身份,就不需要宇文家族的認可,直接與宇文拓在一起生活,做一對浪跡天涯的俠侶該有多好。
如今,月憐與宇文拓相處得很愉快,月憐很害怕如果再進宮,做回公主的話,那自己與宇文拓的緣分會不會又被活生生地拆散呢?當年,月憐的肚子裏本已懷有宇文拓的骨肉,還跪在昭寧殿前苦苦哀求父皇收回派她去千裏迢迢的曼羅和親的旨意,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卻依舊無濟於事。
鶯希沒想到自己在樂坊做琴師居然還出了名,滿城百姓皆傳唱自己譜的曲。不過,在鶯希的眼裏,雖然金陵城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唱,但是曲裏的心事卻沒有幾個人能真正明白,就仿佛無關風月的相思,說來幾人能知?市井傳聞,樂坊有位隻愛穿素白長裙的琴師琴技了得,琴音靜可清人心,噪可亂人神。這傳聞到了李毅的耳邊,他一直堅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對傳聞半信半疑,但是畢竟無風不起浪嘛,女子樂坊的琴師倒是成功地吸引了他的興趣。
李毅又腳底抹油般地溜出宮來找慕辰玩,李毅見慕辰坐在荷塘的涼亭上對著一湖池水黯然神傷的模樣,眉宇間似乎籠罩著一層解不開的愁緒。就提出要與他玩飲酒行令。起初還玩得很開心,可玩的次數多了,結果總是一個樣慢慢地也就乏味了。隻要是行雅令總是慕辰贏,而行通令就換成李毅贏,這種還沒開始就能知道結果的遊戲,玩著也確實不夠能盡興。
慕辰與李毅吃過晚飯後,商量著去哪裏玩,出於對女子樂坊琴師的好奇,李毅提出去樂坊玩,慕辰本來不想去,但礙於李毅出宮找自己玩,難道自己還能讓他孑然一身地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