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望著李正的笑容頓時感覺心裏仿佛被針紮了一般,把詩默念了幾遍之後,振振有詞地說道:“莫對世上人?‘世上人’想來定是包括你我。”
李正察覺到慕辰的話裏有話,但又無法巧舌如簧地反駁。隻好用一道淩厲的目光盯著慕辰:“你到底什麼意思?”
慕辰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說出的話卻不似他表麵上的平靜:“不懂也罷,解釋亦百無一用,出於對時光的節儉,我可從不做對牛彈琴的無用功。”
李正被慕辰的話激怒,對牛彈琴裏的‘牛’不就是罵的他麼?李正直接把手裏的茶杯砸向他,說時遲那時快,慕辰身子靈活地向旁邊一閃就躲開了,李正:“明人不說暗話,指桑罵槐算什麼英雄好漢?”
慕辰因為李正想染指鶯希所以一腔怒火正熊熊燃燒著,一臉挑釁的神色:“怎麼?不服?來單挑啊!”
李正:“單挑就單挑,誰怕誰?”
奇怪的是,李正與慕辰的招式出奇的一致,每次慕辰發動攻擊時,李正都身手十分敏捷地躲開了,而李正發動攻擊時,慕辰自然也如此。
鶯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倆再打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連忙說:“夠了,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你們就不要再打了。”
鶯希的一番話就猶如他倆的耳旁風一般,吹過了也就沒了。慕辰與李正完全沒有把鶯希說的話放在心上,她有些著急了。
李毅倒好,仿佛看客一般輕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鶯希埋怨道:“你的兄弟與人打架你居然不去勸架還能置身事外……”
李毅一臉胸有成竹的神情,湊到鶯希耳邊說:“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倆是在為誰打架嗎?你若真心想讓他倆停止,辦法也不是沒有。”
鶯希小聲地問他可有讓他倆和解的辦法。李毅用隻有離自己最近的鶯希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方法倒是有,但你得先答應等眼前的事情解決了,你得幫我做件事情。”
鶯希連忙點點頭,畢竟要先解決眼前問題最為要緊。
李毅低下頭去小啜杯中的茶水,隨後便對著鶯希大聲說道:“沒關係的,希姑娘你就別瞎操心了,就讓他倆打吧!依我看,他倆的武功完全不分上下,都如出一轍,肯定不會有任何一方先受傷,隻是如此打鬥個三天三夜也分不出勝負的話,你說打到最後會不會兩人都累死了?”
李毅這番熱嘲冷諷的話倒是比勸架更有用,他倆停止打鬥之後,李毅給他倆各自遞上一杯清茶,若有所思地繼續說:“你們倆的武功恐怕是師出同門吧?快說說,你們的師父是誰啊?是不是獨孤海?”
李正與慕辰不約而同地回答說:“是。”
李毅:“真不愧是師兄弟,回答得如此有默契。”
慕辰用淩厲的眼神望著李毅:“那如何才能分出個勝負?你可有好辦法?”
鶯希不動心不動情地說:“感情是這世間最合情不合理的,哪裏由得著誰輸誰贏?”
李正舉起右手風度翩翩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按輩分來講,慕辰你得喚我一聲師兄。”
慕辰有些困惑,他對師兄這個詞語還比較陌生:“師……兄?”
李正立刻“嗯”了一聲,李毅笑著把桌上的那塊甜點塞進嘴裏:“你們倆可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當他們三一起離開慕府之後,李毅向鶯希提出請求,鶯希想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況且不過隻是可以利用職業便利的舉手之勞罷了,並不是什麼難事就答應了。
葉蘿在自己的房間裏越想越覺得在皇上麵前跳舞跳著跳著突然滑倒一事十分蹊蹺,在場的也就那麼三個人,一一排除之後,琴師的嫌疑最大,而且事發的時間她又離自己最近。隻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葉蘿立刻請司徒嫣然幫自己調查琴師的身份背景,調查結果出來之後,葉蘿驚呆了,葉鶯希居然還沒有死!她被自己親自喂下曼陀羅毒,後來知道她還活著又花重金請出梵音閣的殺手追殺,可恨的是她還能毫發無損地出現在自己身邊還害自己在父皇麵前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