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刑舒見她的姐姐依然頭埋在那裏,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從不遠處摘下了一朵菊花。
“姐姐,這秋菊在百花凋謝的時候盛開,有詩所作,紫豔半開籬菊靜,紅衣落盡渚蓮愁。”
她輕輕的將花放在刑錦的麵前:“花之隱逸者,如秋菊傲然挺立。”
“姐姐,從小到大,似乎沒有什麼事讓你如此煩惱,為何今日卻如此失落呢。”
刑錦抬起了頭,壓抑著說道:“我這不是失落,是憤怒!”
說罷,一把抓過了眼前的菊花,嘩嘩嘩的撕的七零八落,還上去踩了幾腳。
“別讓他有什麼把柄落在我的手裏,要是派來的奸細,我非要親手取他的狗頭!”
廂房處的蕭恭打了個噴嚏,還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人記恨在心裏,他輕輕拍了拍枕邊的可人兒,見她還在熟睡,心知是之前自己折騰的太久了,他穿起衣服,走下床去。自己新上任總武教頭,可不能夜夜笙歌,自己的野望也不止是一處山寨,一位侍女。
自己曾經簡單的想過,以狄青之勇武強占一處山寨,把寨主給殺了,自己直接當寨主,強奪一批錢財然後直接用卡片召喚武將,後來仔細一盤算覺得太想當然了。
即使以兩人之力殺上山寨,將寨主給殺死,但是殺了寨主,還能把他以前的手下全部都殺掉,以武隻能殺人,卻不能服人,更何況狄青再厲害也隻是個人,戰場上刀槍無眼,指不準流箭飛矢就能帶走他的命。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卡片好像時令時不令啊,召喚之後就如同死了一般,任憑自己拿銀兩往上塞也沒有反應,而且第一次召喚出狄青這個大活人,可蕭恭並不知道它更大的作用是什麼。
並不像自己前世看到的係統一般,叮叮叮的可以選擇,要真是能叮叮叮的話,那就好了,最起碼自己能知道觸發條件是什麼,任務是什麼,獎勵是什麼,不像現在抱著一座金山不知道從何下手。
蕭恭坐在椅子上,開始反思自己穿越後的種種,剛開始在前鋒營,隻想著簡單的活命就好,可前鋒營全軍覆沒之後,自己知道前鋒營之死乃是被人坑害之後,大梁便回不去了,自己如同浮遊之萍。
有了金手指之後,自己的野心便散發了出來,蕭恭不禁望著水杯倒影裏的自己。
黝黑的皮膚,濃重的胡須,刀疤帶著悍勇的氣息。
自己穿越到底是為了什麼?
按照以前蕭恭的靈魂,自己穿越是為了當皇帝,玩盡天下美女,當個昏君便好。
可現在的蕭恭並不是以前的蕭恭,蕭恭的記憶中有以前自己隨著父母顛沛流離,自己兄弟姐妹失散,而自己悲慘的同年隻是這個大時代的縮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的人生活在苦難之中。
他們也是人,和我一樣活生生的人。同樣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為什麼有的人生下來就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而有的人卻吃完上頓吃不了下頓,以糟糠為食,一年不知肉什麼滋味。
憑什麼有的人高高在上,隨意的就把三千虎狼之士派出去送死,而不去管他們妻兒老母的死活,憑什麼,憑權力嗎?
他想到了阮二郎,想起了劉二猛,要不是跟著自己躲過一劫,估計早已死在了涉縣之中。可李郞將呢,他是一個優秀的統領,卻留在了涉縣,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