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裏,樓梯平台上演了標準的一問一答場景。
藍若心冷冷的問:“為什麼放我鴿子?”
白若樺乖乖的回答:“那天正好學校打友誼賽,打完就去聚餐了,我喝多了,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藍若心挑眉,繼續問:“為什麼不解釋?白叔叔沒給你我的聯係方式嗎?”
白若樺的冷汗又開始冒了:“給了,但是我隔天睡過頭,一醒來就立刻去上課了,下課後發現昨晚上送我回家的哥們,被我害得重傷,我心懷愧疚,就忘了這回事了。”
藍若心的眼神一寒,逼問到:“哥們?是尹情吧。”
白若樺忍不住想給她按個讚,沒敢說謊,乖乖點頭:“恩,他的腳,咳,被我害得二度扭傷,很嚴重。”
“受傷了。”藍若心就說了這三個字,但是白若樺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一股涼氣撲麵而來,忍不住打了個抖。
白若樺咽了咽口水,遲疑的問:“你,你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啊,尹情受傷歸受傷,打起架來也不會輸給你的。”
藍若心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說:“帶我去見他。”
白若樺沒反應過來,問了一聲:“什麼?見誰?”
這個白癡問題,藍若心顯然不想回答他,目光一寒,白若樺就立刻懂了,狗腿的帶她下樓,還特地借了輛車送她回尹家。
他現在迫切想知道尹情的情況怎麼樣了?又怕還沒見到他,就被扔出去。
心頭思緒萬千,隨著距離的縮短,他的不安更強烈了,強烈到藍若心直接開口問他:“你在害怕。”
白若樺回答無能,隻好沉默。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還好沒再說什麼,耐心的等待。
尹家這邊,約瑟夫被尹伯強行留下來用早餐,還回答了一係列關於白若樺在美國求學期間的事情。
這讓約瑟夫感到很意外,他沒想到白若樺真的一點都不透露,這個感覺有點怪,但讓他有一種獨自擁有白若樺四年的自豪感。
因此,他有問必答,好在尹伯問的也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隻是問他日常的事情,比如幾點起床,幾點睡覺,三餐大多吃的什麼,會不會泡吧之類的。
這些問題在他聽來也是很稀奇的,可是他能感覺得出尹伯對白若樺的疼愛,立刻把他也列入防備對象。
用完早餐後,他就謝過尹伯,重新拉上他的行李箱離開。
尹伯忍不住抹了下眼淚,這孩子當初還那麼小,就執意去美國求學,一去就是四年,四年間一次都沒回來過,也沒有打過電話。
總讓他以為孩子是不是丟了,直到他神采奕奕的回國,還是當年的那個少年模樣,他才放下心。
而這回,他終於放心了,他的孩子還是個好孩子,才沒有變壞。
隻是,他自然而然的把白若樺喜歡男人的罪過歸納到約瑟夫身上,認為肯定是約瑟夫帶壞的。
那麼接下來,他就該采取點措施,讓他們少接觸,少來往,免得又被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