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言不知道的是,蕭予墨曾在另一個半球那樣注視著一個糊塗的傻傻的蘇璟言。
蕭予墨在C城的工作終於結束了,回城的那天,袁圓打電話來說,她那荷包蛋哥哥有著落了。
蘇璟言也替她高興,蕭予墨攬著他,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袁圓有一心上人,終於找著了。好像叫陳栩歌。”
蕭予墨皺眉:“陳栩歌?好像是陳市長的兒子。去年剛從斯坦福大學畢業回來。我見過一麵。”
蘇璟言掉了一地的下巴,說:“袁圓說的荷包蛋哥哥不會這麼神吧?連予墨你也認識。”
蕭予墨十分淡定的點了頭。
蘇璟言清嫵一笑,說:“袁圓其實挺不錯的,就是脾氣拗了點,性格大列了點,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蕭予墨也不理她,隻是翻著眼前的時務報紙。等他的言言有事相求的時候,再說吧。反正也不急,就等著她開口求他辦事。果然,一回了家,蘇媽媽就和蘇璟言在房裏說悄悄話,蘇媽媽也就問她累不累,最近怎麼樣,弄到最後,還是逃不過蘇媽媽的檢查,乖乖袒露了衣服給她看,蘇媽媽依舊是心疼的責備:“這個蕭予墨,怎麼這麼不心疼你,一點分寸都沒有,你早晚被他傷了!你這丫頭,也不知道防著點!”
蘇璟言大腦放空,小聲嘀咕:“防予墨幹嘛?他又不是外人。”
之後,又是一陣嘮叨。
倒是袁圓,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把她拖了出去,嘰嘰喳喳的談的都是她那個荷包蛋哥哥。
“袁圓,你知不知道你那荷包蛋哥哥的來頭?”
“隻知道他家挺有權有勢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袁圓,聽予墨說,他是陳市長的兒子,去年剛從斯坦福大學畢業的。袁圓,我對你有信心。可是我對你媽就沒沒有信心了。”
袁圓媽一向清貧寡欲,從小就教育袁圓不要攀龍附鳳,家裏承受不了,記得大學的時候有個公子哥看上了袁圓,整天纏著她,到她家門口等著她,被袁圓媽撞見了,一律格殺。還罰袁圓跪了一晚上的搓板。聽袁圓說,她媽會這樣,也是因為袁圓爸的緣故。她媽一個人撫養她長大她也從來不知道爸爸是誰,隻知道從前是個富家少爺。袁圓孝敬她媽啊,從此發誓不和公子哥談戀愛。
袁圓煩躁地說:“再說吧,反正陳栩歌還不一定是荷包蛋哥哥呢!”
大年三十的時候,蘇家和蕭家在國都飯店吃的年夜飯。
蘇璟言剛和蘇媽媽坐一起去,蕭予墨卻說:“言言,來這。”
蘇璟言望望她媽,她媽隻是用眼神默許了,她便聽話的做到了蕭予墨的右側去了。
蕭夫人看上去高貴又漂亮,和蘇夫人關係極好,笑說:“清念,這兩孩子在一起最好不過。言言當自家媳婦,我巴不得。”
蘇何和蕭國臣兩個人隻顧著互相拚酒,說工作上的事,完全不把旁邊人放在心上。
蘇夫人和蕭夫人麵麵相覷,“這兩老頭,跟小孩似的。”
蕭予墨和蘇璟言在那被晾著,蕭予墨湊到她耳邊說:“待會去我那。”
她紅了耳根,小聲說:“伯父伯母不住你那嗎?我去不好吧?”
“我爸媽住在老別墅,我那屋隻有我們倆呆。”
蘇璟言見她媽和蕭伯母聊得正高興,那兩老頭根本不理他們,於是對蕭予墨說:“我媽不給怎麼辦?”
“待會我們先走一步。”
蘇璟言妥協了,點了點頭。
過了半會兒,蕭予墨開口說:“爸媽,伯父伯母,我帶言言出去透個氣。”
四個大人隻顧聊天,很順利的得到了批準。
蕭予墨和蘇璟言拿了大衣,就往停車場跑。
“予墨,慢點。”
蘇璟言險些跟不上他的步伐,隻小跑著跟著他。
在車上,蘇璟言跟他要了陳栩歌的名片,他卻說:“言言,我給你名片是因為你,而不是因為你的朋友。”
“予墨,謝謝你。”
蕭予墨傾身上來,極其曖昧的說:“打算怎麼謝我?”
蘇璟言低了頭,“你說怎樣就怎樣。”
那一夜,又是抵死纏綿,至死不休。
到了夜裏,鞭炮聲起伏不絕,蘇璟言翻了身,窩進蕭予墨懷裏準備又睡,可眼睛一合上就了無睡意,蕭予墨隻摟了她問:“怎麼,睡不著?”
蘇璟言一驚,“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一向淺眠,何況外麵鞭炮聲響個不停。”
兩個人索性聊起天來了,蘇璟言問:“予墨,你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
“太忙了,沒時間。也沒精力。”其實這些都是借口,最重要的是沒有看對眼的人,沒有心情和除了蘇璟言以外的人交往。
良久,蘇璟言驚喜的問:“那我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