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姐妹對決(2 / 3)

再看K公司另一選手,原來是和慕東剛剛分手半年多的女朋友芭芭拉。

麗莎有些緊張地小聲說:“二老板慕東,幾乎每次帶她出去吃飯都叫著我。誰知道……”

麗莎想說,有誰能想到芭芭拉和慕東處朋友是假,臥底才是真,而且原本慕然的布局芭芭拉是和慕東對局的,因慕東不參加比賽而改和麗莎對局。

沈念璡目睹此景,感到慕然是那麼的陰險、卑鄙和無恥,瞬間怒由心生。她嗤之以鼻地小聲嘟囔:“這回可是真的贏房子贏地了,還沒玩呢,急紅眼了。”

Emma在旁邊拽了下念璡,警告她不要多說話。

但是念璡心想的是,自己曾暗地裏幫助過的南茜,誰能想到她竟會投靠像魔鬼一樣的慕然,並在他手下冒充日本女人三千子。念璡後悔在南茜出事時打電話給她讓她逃走,對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救她有何用啊。

她發狠地小聲嘟囔著:“我要贏死她!”

沈念璡較勁兒的脾氣一上來,那雙眼皮的兩邊馬上泛起了紅暈,那神情像是你死我活,又像是窩著火呢,正想找到一個發泄的路徑。

是哪位心理學家說的,人要是遇到某種刺激,他(她)的精神聚集力是平時的幾百倍!

當大管家沈國立宣布第一局比賽是K公司三千子對Q公司沈念璡時,隻見念璡起身脫下米黃色外套,扔向一邊的椅背上,便走向場內擺放好的賭桌。她內穿長袖淡黃色緊袖襯衫,那前胸鑲嵌的緋色花瓣,像少女的臉蛋,青春,誘人。那噴灑的香水,散發著迷人的芳香,那與南茜似像非像的臉龐,遠遠望上去,就像一對雙胞胎。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為是一家姐妹在台上演出。

看得出,沈念璡的心火被燃燒了起來。

當裁判也是發牌員介紹雙方身份時,這位三千子很禮貌地用日本話說:“你好!”

一句“你好”還真把沈念璡搞糊塗了,她心想:“這日本話說得還挺地道,她究竟是三千子,還是南茜?”

沈念璡點點頭算是回禮。

她什麼也沒說,心裏想的是:“不管你是誰,我肯定讓你出局!”

第一場是出場秀,即一副撲克牌自己洗牌並又在自己洗好的牌中選出5張牌,屬於牌技表演。

第二場是正式比賽,由發牌員發牌,賭桌上雙方均以5萬美金的獎金籌碼輸光論輸贏。

兩名監督員各立兩旁,裁判即發牌員,將一副撲克遞給了沈念璡,按抽簽的順序是念璡先開牌。

隻見沈念璡那細長纖巧的手拈住撲克,左右手上下抽拉,一個側翼把撲克橫了過來,就像拉著手風琴,幾個動作下來她嫻熟地從牌中取出了5張牌,分別是紅桃的10、J、Q、K、A,這個牌麵是同花順,撲克之王。

念璡精湛的表演迎來了賽場一片掌聲,就連K公司的會員都嘖嘖稱讚。

輪到三千子了,裁判即發牌員又將新開封的一副撲克遞給了三千子。三千子笑了笑把撲克一推,用日本話說道:“這種牌技表演是魔術,我不會。”

念璡又是一驚,心想:“她是南茜嗎?日本話講得這麼好。”

場內又唏噓了一陣。發牌員做了翻譯。賽場一陣轟笑聲。

念璡不是一驚,而是不可思議:“這小日本,舉槍投降了?”

“是啊,我隻能投降!”三千子在心裏說,“不投降還有選擇麼?拉風琴式的洗牌我根本就不會!”

按比賽規則,秀表演結束選手先下場,待監督員清理賭桌後選手上場。

沈念璡起身走下賽場,邊走邊扔下一句難聽的話:“就這水平還想和我賭?跟著我屁股後學10年都不是我的對手!”

三千子聽到念璡挖苦她的聲音,馬上想起了出逃之夜那個神秘的匿名電話,她心裏一驚:“原來是她?”

她的臉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沈念璡知道三千子在注視著她,所以她回頭不屑地一瞥,那意思好像在說:“就是我你又能怎樣?”

三千子微微咳嗽了一聲,她用手捂了下嘴,然後苦苦一笑地甩過去一個眉眼,言外之意是:“戲,才開始呢!”

從三千子那痛苦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還不是像慕然那樣囂張,也許三千子有難言之隱,那最後的眉眼,即使輸了“秀”的表演,但她還在虛偽地笑著,或許她在暗示著什麼。不過這張臉的出現已經不受歡迎了,不論她是三千子還是南茜。

沒錯,這個三千子就是南茜。

南茜的出現不會博得Q公司所有員工的理解,這一點南茜非常清楚。在她看來,憎恨的大個兒金連成已被她殺死,而究其原因是Q公司投資部對她開除後,總公司慕雲飛派員對她綁架威逼恐嚇,才使她淪落到今天。每天,她要靠慕然施舍的海洛因1號來維持精神。從某種意義上說,Q公司賭場投資部是罪惡的發源地。所以,在南茜毒癮沒上來頭腦還清醒時,她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她並占有她身體的慕東,還有Q公司訓導她號稱紅玫瑰的麗莎。

而她最感激的是那位給了她1000美金的大刀臉穀風,但她今天沒見到大刀臉穀風。

此時此刻,化身三千子的南茜,看著坐在場內Q公司投資部的管家老太太Emma,給她通風報信的沈念璡和欺騙她的麗莎,她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一笑。

“是的,我承認。”南茜在心裏說,“牌技我不行,不過賭牌,你沈念璡就不一定那麼幸運了。盡管你曾打電話想幫我。”

她站起來準備下場,但她本能地看了一眼麗莎,她痛恨地在心裏罵著:“不是說Q公司沒有這個人嗎?哼,堂而皇之地坐在那兒,個個臉上的標簽都是正人君子,巾幗鳳凰。事實上,你們比我南茜好不到哪去,我不會輸給你們……”

突然,她感到渾身無力,起身時便有些暈眩,但她故作鎮定地走了下去。

南茜神態的變化,沒有逃過一直死盯著她的那位凶煞主子慕然的眼睛。

而一直坐在比賽現場前台的總公司大管家沈國立,觀察到這一切後,給老太太Emma打了電話。他告訴老太太,說慕雲飛星期五就到拉斯維加斯了,住在愷撒皇宮大酒店,但至今沒露麵,所以這幾場比賽要贏,刺激一下慕然好傳到慕雲飛的耳朵裏。

沈念璡下去後見到媽媽時,還有些懷疑,她說:“南茜不可能會講日本話啊?”

老太太Emma笑了笑,她避開念璡的疑問說:“你國立叔叔來電話了,要贏這場比賽,把慕然的心火燒起來,讓他心高氣盛,有利於下午的比賽。”

裝扮成三千子的南茜走下場,慕然不但沒有責怪她,相反又給了她一包海洛因1號,南茜的毒癮剛上來,這一包海洛因1號,簡直是救命的興奮劑,她接過剛想跑進房間裏去享用,卻被慕然一把抓住了胳臂。

隻聽慕然陰冷冷地說道:“第二場比賽才是關鍵,你要給我拿下沈念璡!”

南茜看著慕然那鷹鉤鼻子上下一動,脖頸上那青筋鼓脹的疤紋像咧開了嘴一樣的恐怖,她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嘴上不住地說:“我知道老板,我知道老板……”

邊說邊掙脫慕然抓她胳臂的手跑進房間。南茜吸毒的量,在一天天地增大。

30分鍾後,在以籌碼論輸贏的賭局開始後不久,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出現了。

第二場比賽進行不到一小時的時候,三千子桌麵的賭注隻有兩萬多美金了,她有些急了,她把頭發往後攏了攏,一看手裏的牌是一對A,她馬上推進1萬美金的賭注。也許她攏頭發的動作是她釋放出的信號,或是巧合,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從側門處進來一位身穿淺藍色夾克衫,戴著寬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進到大廳後東張西望地找人。當他看到大廳的四周坐滿了人,而中央擺著賭桌,兩個女人正在下注時,他反應過來這是賭博比賽,賭城拉斯維加斯每年都舉行,這並不奇怪。他懂得規矩,馬上走向牆邊,當他轉過身時,他的眼光與念璡的眼光正好相遇,那男人站在那裏,舉起右手擺了一下,證明了他看到了要找的人。可是,整個大廳觀看比賽的人員都是K公司和Q公司的會員,突然進來一位陌生人,顯得格外的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