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如戲劇,大起大落,讓人無處感歎。
彼時,正得意算計,心中想著做主母的江月梅,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秦家祠堂內。
秦家的長輩們紛紛坐在上位,互相交頭接耳,好似在商量著什麼大事,老夫人坐在一旁,不露一絲笑容。
地上,煙月如安靜的跪著,耐心的聽著那些人交頭接耳的話。而她的身邊,是渾身顫抖的江月梅。
鄙夷的斜了眼江月梅,看著她那副臉色慘白的樣子,煙月如便已經明白了,這個女人,哪裏是什麼罪魁禍首啊。
如果真的有能力設計出這一係列的事情,又怎麼可能還沒被人家戳穿呢,就抖成了這樣子?
正在煙月如想著,耳畔忽然響起的聲音,讓她身子一震。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男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焦急,還有淡淡的喜悅。
煙月如沒有抬頭,記憶中,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是她這具身體的相公,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並不如外界說的那般美好。
但是,相敬如賓倒是也對。
隻可惜,她前任的心中一直想著的就是這個男人愛她。殊不知,他愛的不過是她家中權勢。士農工商,商乃最下等。
想要在京城中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沒有強大的後台那還不如做夢。
煙家,雖然算不上皇親國戚,但也絕對是一等一的貴族了,丞相世家,代代英才。恐怕這才是那個男人對她好的原因吧。
那聲音,雖然帶著激動,卻沒有幾分真情在裏麵。
特工生活,需要辨別的東西太多了,因為懂得多,也因為看得多,也許是太冷靜,這些感情,醜陋的還是認真的,一眼可辨。
“月如,你怎麼樣了?怎麼會沒人給你上藥?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私自對你用刑?”
秦子染的聲音溫柔,心疼的拉著正在冥想的煙月如,丹鳳眼中,是膩死人的柔情。
因為忽然有人碰到,陌生的感覺讓煙月如身子一震,隨後恢複了正常。
看了眼秦子染的模樣,煙月如的眼前蒙上了一層白霧,委屈不已:“相公,您可要為月如做主啊。”
演戲,她比誰都會。
“月如別哭,我回來了。很快就會沒事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秦子染一見煙月如哭了,急忙將她拉在懷裏,眼中一片溫柔。
但是,在煙月如看不見的地方,卻嘲諷至極。
在他的眼中,女人不過是用來傳宗接代,還有鞏固地位的用具而已,沒有腦子,隻知道風花雪月,怎麼配做他秦家的主母?
若不是看在煙家的權利份上,他早就將這個女人休了。
哪裏還會容得她在自己懷中哭?
“嗯哼!”上位,老夫人不悅的看著煙月如還有秦子染的模樣,臉色不是太好,再看看一旁已經滿眼嫉妒的江月梅。隻歎她不爭氣。
在這家中,誰的心裏都有自己的一本譜子,也清楚各個院中的女人究竟什麼樣。那煙月如,雖然傲慢了點,可是心地卻還不是太壞。為人也算單純。
顯然在家裏受寵慣了。
這件事情有疑點她知道,隻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嬌小姐,當然如果可以將她從秦家除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隻是沒想到,江月梅竟然笨到了這種地步。這麼快就自投羅網,成了倒黴的替罪羊。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月梅她也會在這?”秦子染聽到老夫人的咳嗽聲,馬上恢複了正常高。
一臉疑惑的問道。
再看看正在商討著要怎麼處置江月梅和煙月如的長老們,秦子染知道,這下子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