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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左淵叫住了錢助理。
“你去找一下XX的邵澤宣,給他一點警告,讓他別靠近寧可。你知道怎麼做。”左淵銳利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叫邵澤宣的絕不會無事獻殷勤,而且同為男人,他當然清楚,男人對女人的企圖無外乎那幾種。
錢助理做事妥帖,立刻執行,給了邵澤宣一個不大不小的警告,具體的實施舉措,這裏不多贅述了。邵澤宣猜測寧可之前不甚熱絡的態度,估計早已心有所屬,八成也和這件事兒有關,便不再主動約會寧可。
寧可不愛熱鬧,節假日也沒特別的活動,通常是安靜地看電視或者玩電腦。但左淵覺得身邊多了一個軟綿綿的小女人,像個小兔子似的,不會鬧出什麼動靜,卻自有一番可愛,屋子裏有一個和你同呼吸著的生物,不言不語的也覺得溫暖。
工作依然忙碌,加班到很晚,回家的時候寧可已經睡了。今天剛進ru客廳,就見窩在一堆綠綠的、不明物體旁的小身影,近處一看,是寧可。
“怎麼趴在地上就睡了?”左淵正想把女人抱起來,看見她臉上還沒幹的淚痕,手上也被劃了一個大口子。滿目瘡痍的地板上散落著鐵絲、塑膠的枝條,是組裝聖誕樹被劃傷了?
“多大的人了,被劃個小口子還哭,沒出息。”嘟囔一句,輕手輕腳地抱著寧可進了臥室,找了創可貼,細細地包好傷口,把軟軟的身子攬入懷中,一起睡去。
左淵特地第二天早下班,打算和寧可一起組裝聖誕樹,他以為女人想做,便好心陪她。不料女人的興致並不高,不樂意動手。不過被劃了一下,就不碰了?真是小女孩心性。左淵擺弄手裏的鐵絲,寧可就在一旁看著。
一起去觀賞人造雪表演,身邊都是親親熱熱的小情侶。更放肆的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舌吻,左淵不免上火,可身邊女人仔細賞雪的小模樣,終是不忍打擾,隻得緊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衣兜裏,怕凍著她。左淵心想,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常約會?不自覺竟笑了出來,那笑容竟將七彩的雪花都比了下去。笑著笑著又一霎那冷下了臉,約會?自己和寧可的約會?約會?約會?約會!約會!約會!約會約會約會…
左淵拿出那條暗紅格子的領帶,讓寧可給他打。
“你自己不會打領帶嗎?”寧可囁嚅一句,還是乖乖接過領帶,給他打好。左淵心理作祟,隻想讓女人看到,你送我的領帶,我很認真的在戴哦!絕對沒有要博得誇獎的意思,當然如果能獎勵一個吻,那就完美了。可是在寧可看來就是:難道這家夥沒有領帶了?這幾天怎麼總是用這條?絲毫沒往別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