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8(1 / 2)

18

銀灰色的跑車在暗夜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消失在遠方。左淵賭,寧可不會推開他,他深信寧可無法抗拒他,那怕是因為這張臉。他在小區門口的小飯館裏,點了酒,他這輩子就沒喝過這麼便宜的酒,但他現在急切地想喝酒,不在乎什麼品位,什麼環境了。夜已深,小飯館裏隻有幾個上完一天工,吃宵夜的工人,還有兩個服務員抹著桌子,收拾椅子。服務員小妹看見左淵,兩朵紅雲爬上臉頰,還擔心這個帥哥,隻喝酒會不會傷胃?“您的酒,一瓶紅高粱,一紮鮮啤。您不再要點吃的嗎?這樣很傷胃的。”

“沒事。”左淵無視服務員妹妹,酒上了桌,拿起杯子就倒滿。服務員妹妹見此,隻好弱弱地退下。

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直直的襲來,他喝慣了頂級的紅酒,對樸實的國產酒有些接受不了。誰讓我們中華民族的廣大人民都樸素,實誠呢,玩不來洋人的調調,酒也是直白的辛辣。農民伯伯們,幹完一天農活,來一杯高粱酒,頓時通體舒暢,打通任督二脈一般,這可不是左淵等‘高級分子’能享受的境界。

左淵仍把兩瓶酒都悶了,他平時是品酒,兩三個人一瓶紅酒,不貪杯,玩的就是一個情調。但是今晚不同,他尋求一種力量,酒則是很好的導火索。混著喝酒尤其醉人,如願以償達到了目的,出飯館的時候,路都走不直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滿意地笑笑,沒心沒肺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能把自己的腳看出花來。他要的就是醉,他需要一個借口,寧可也需要一個借口。

寧可開門的一瞬間,左淵說不出是歡喜還是苦澀,他沒抬頭,把臉埋在陰影之下,調整好臉部肌肉,確定自己不是痛苦的表情,才敢抬頭麵對她的視線。

寧可的驚異寫滿眼底。果然,這張臉對她的影響力,仍然不減,若是其他的男人敲門,她該不會開門的。

想把寧可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就不會再有別離,不會被拒絕。痛的不隻是心,全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不是痛的。相思本是無憑語,迢迢不斷如春水。平日依靠工作打壓下去的想念,遇到火星,全部點燃爆發,又像熔漿噴湧而出,燙傷了身心。願君心似我心,勿負相思意,卻是難於上青天。

輕啄著寧可的頸項,好像那是生命的源頭,放縱自己**,情不自禁喊了一句“可兒”。如此的熟稔,是他數百次,午夜無法入睡時,禱念的咒語,是他的思念,更是他的信仰。再一次擁你入懷的感覺如此之好,左淵想:就這樣死去,也了無遺憾了。

當他攻城略池的時候,他沒注意到寧可眼裏的疼惜。他不知道她也想他,發了瘋一般的想念,絕望的想念,痛苦的想念。心像是改了花刀的魚,剁得七零八落,再上油鍋裏炸,炸成開花,血肉外翻,再翻不起一點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