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教真與這等奇才無緣不成?”
女子眼眸之中深深的看了一眼急速墜落而下的寒天,看著自己手中的少女,臉上露出一抹欣慰之感,“不過有她便也無懼了”。
半空之中,一道身影急速墜落,與空氣摩擦發出呲呲之聲,胸口之處紫色的晶石漸漸融入體內,寒天周身散發著紫色的微光,墜落的速度漸漸減緩下來,離地百丈之時已是變得極為緩慢。
四周皆是崇山峻嶺,延綿萬裏,一眼望去皆是鬱鬱蔥蔥,無數的奇珍異獸不斷的嘶吼,就算如此空中飛禽也不敢臨近寒天百丈之內,這是一種威壓,一種震懾萬靈的壓迫,無人逾越。
遠處一頭飛禽展翅飛來,身軀無比寬大,雙翼之間有著數十丈寬,那是一頭異獸,疑似上古天鵬的後裔,名曰血鵬。渾身鵬羽鮮紅如血,根根倒立如披著血紅的甲胄一般威武,帶著濃重的血腥之氣。
此獸一出,飛禽皆是避退,血鵬不斷的翱翔著臨近寒天,百丈之處並未有著任何排斥,徑直飛身來到寒天身下,紫色的光並未排斥它,寒天睡在其身上,便是隨著它向著天際而去。
寒天睜開雙目之時,自己身處峭壁中央一處巢穴之中,身下為萬丈深淵,深不見底一眼望去盡是幽幽白霧遮去所有人的視線,無法見底。
起身坐著,看向四周,不遠處血鵬站立在一塊岩石之上,鳥啄輕輕梳理著自己血紅的鵬羽,見到寒天醒來,血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寒天便是接著梳理自己的毛發。
“這是什麼地方?”寒天開口,似乎是自語一般,而後看了一眼遠處的血鵬眼中帶著疑惑。
血鵬抬頭一聲輕鳴,響徹萬裏,似在回應一般。
寒天看向四周,卻是聽不懂其意,癡癡地看向它,突然之間發現自己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輕紗,似乎想起什麼似的猛然站起身來,不斷的看著四周,仿佛在尋找什麼一般。
“清兒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寒天雙目瞬間變得通紅起來,此時的他開始痛恨,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暈倒,而醒來之時卻是完全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呂清兒不知所蹤更是讓他心痛不已。
寒天對呂清兒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他見到她的那一刻,仿佛前世注定了一般,他的心動了,就在那一瞬。
寒天看著天際幽幽一歎,許久看向血鵬,微微一笑,“這位道友,多謝相救”
血鵬展翅而飛,不斷在空中盤旋而起,口中發出一聲駭人的輕鳴,而後沒入無盡的叢林之中,僅僅留下目瞪口呆的寒天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四周,輕輕搖頭思索許久之後沿著崖邊藤曼緩緩爬下去。
寒天爬了許久,隱隱可以見到下方的樹木之時,突然一道淩然的劍氣飛過徑直地奔著寒天的腦袋而來,寒天側頭一縷發絲斷落而下,飄散在風中而去,寒天腦袋險些遭受重創。
寒天回頭卻是並未見到任何人的,然而此時一柄斷劍斬過,插在寒天所攀附的藤曼之上,藤曼豁然斷落,寒天反手扣在岩石之上,此時的寒天一隻手攀著石壁,一隻手將插在石壁之上的斷劍拔出。
寒天看著手中的斷劍,此時卻是十分惱怒,這些險些置自己於死地,正在寒天惱怒之時,卻是聽到下方有著動靜,似乎是打鬥嘶喊之聲,寒天隨著聲音聽去,但是由於隔得太遠卻是無法聽清。
下方叢林之中,似嘶喊,似爭鬥,猶如殺伐一般哄亂,塵土揚起四濺開來,原本茂密的樹林,中央卻是被生生掃平開來,猶如一片廣場一般。
寒天順著藤曼而下,來到約莫離地五六丈之處時,寒天一躍而下,落在地上濺起沙石,緩緩站起身來。
望向前方之處,發絲淩亂飄過額前,許多少年少女站在那邊,三三兩兩的站在那裏,似乎各自為政一般,彼此之間還隱隱的帶著敵意。寒天對此並未有著絲毫興趣,手持著斷劍,向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