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回家,可一踏到家門口前,江海涯的腳步頓時就沉重了起來,努力了好久,也沒能走進家門,她在怕什麼嗎?還是在怕媽媽的那一雙淚眼。
無力的,她在外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當眾見她那麼丟臉,媽媽會不會也覺得沒地方放臉呢?
唉!想不到自己又一次的給了媽媽難堪,讓她傷心,讓她難過了,可是,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更沒有想到會走進結婚的教堂,她以為,在那之前,一切都會順利解決的,可是,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那一步。
重重的敲了敲腦袋,感覺更加疼痛了起來。
“即然回家了,為什麼不進來。”
突然而來的嗓音,頓時就響了起來,江海涯一個驚跳,從躺椅上蹦了起來:“媽媽,我……”
“回來就好,快進來吧!有人都等你幾天了。”江母臉上的線條緩和了一下,眼眸裏,滿是心疼之情。
誰知?江海涯一聽,竟然轉就就逃。
江母頓時一驚:“你跑什麼跑,我有說是徐星雨嗎?”
聞言,江海涯立馬止住了腳步,轉回頭對江母闐道:“媽媽,你早說嘛!嚇死我了。”
“不過,我看徐星雨那小子,對你應該是徹底的死心了才對,都一個星期了,他根本就沒來找過你,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江母的眼中,滑過絲可惜,其實,徐星雨那孩子啊!她真的很喜歡啊!可是,卻跟自己的女兒無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聞言,江海涯心裏頓時一沉一痛,雖然跟他斷決關係是自己一直所願,可當她聽到他沒有來找過她,對她已經死心的時候,自己的心,卻是要命的疼痛著。
輕一抬頭,她對江母強顏的笑了起來:“媽媽,那是誰等了我幾天呢?”
“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話落,江母轉身就走。
江海涯懷揣著不解,帶著胡亂的猜測,踏了進去。
可是,一踏進客廳,一個欣喜的聲音傳來的同時,一個風一樣的身影也撲向了她:“我說,海涯,你總算是回來了,可讓媽媽我好等啊!”
媽媽?江海涯不解的盯著一臉興奮的駱夫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是知道她跟她兒子早已離婚的事情吧?
也許是看出她眼裏的懷疑,駱夫人輕笑道:“海涯,你也是的,懷了晚風的孩子也不告訴我們一聲,不過現在好了,找個好日子,你們就複婚吧!可別讓孩子都出生了,你們還這樣啊!對不對?”
啊!怪不得,原來他們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情啊!
“海涯,我們也跟你媽媽說好了,如果你沒什麼意見的話,日子,我們就定在一個月以後吧!你說怎麼樣。”駱夫人拉著她的手,滿臉溫柔的輕問著。
聞言,江海涯心中一緊,抬頭平靜的對上了駱夫人:“伯母,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打算過要跟駱晚風複婚,所以,你請回吧!”
“呃?可是,你都有晚風的孩子了,這不複婚怎麼成。”駱夫人頓時驚得瞪大了眼,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即然已經離婚了,我並沒有想過要回頭,孩子是我的,不關他的事。”江海涯頓時冷了臉,不管她跟不跟徐星雨在一起,她可沒有想過要跟駱晚風複婚。
駱夫人聞言,頓時一驚,但隨即臉色一緩:“好吧!我們再給點時間給你好好的想想,不過,過幾天就是你駱伯伯的六十大壽,我希望你看在過往三年中,我們也對你不錯的份上,來一次吧!”
聞言,江海涯一怔,可是,那不是也意味著要見到駱晚風嗎?她頓時又立生了退意:“伯母,我……”
“海涯,雖然晚風是對不起你,可是,我跟你駱伯父並沒有吧!所以,我想請你分清楚。”駱夫人臉色一悲,滿臉的幽沉。
江海涯一聽,隨即軟了心腸,是啊!不管怎麼說,駱伯父跟駱伯母自從她嫁給駱晚風以來,一直對她不錯,如果駱伯父的六十大壽不去,確實說不過去,看著一臉幽沉的駱夫人,她輕道:“好吧!伯母放心,伯父六十大壽的時候,我一定去。”
聞言,駱夫人的臉上,才展開了歡顏。
“好吧!記得你答應的話,大壽那天,可一定要到哦!那今天,我就先走了。”話落,她對一旁的江母道了聲告辭,就轉身離去,可是,就在她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她又回過頭來對江海涯笑道:“不過,海涯,我還是希望你記住一句話,不管你跟不跟晚風複婚,對於駱家的骨肉來說,是絕不可能任由他流浪在外的。”
話落,她深深一笑,離去了。
而江海涯則無力的坐倒在沙發之上。
她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駱家即然已經知道了孩子的事情,那麼?從駱夫人的話中看來,他們是如何也不可能放手的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答應跟駱晚風複婚,那麼,她們又會怎麼做呢?到時候一定會用強硬的手段來搶她唯一的孩子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江海涯心中一陣慌亂,猛烈的搖了搖頭,在心低狂喊:不行,她的孩子,絕對不能給駱家搶走,她已然不愛駱晚風了,所以,這孩子,隻能是她一個人的,就算不能跟徐星雨在一起,她也不會答應跟駱晚風複婚,那麼?她也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可是?從目前的情景來看,是不是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呢?可是,那一條路,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那麼走的啊!可是,很多事情不得不先預防,所以,是不是也該著手去辦了呢?
“駱伯父的生日,你真的要去嗎?”見到女兒一臉的沉思,江母上前,輕問著。
江海涯心中一沉,隨即抬頭道:“都答應了,當然要去。”
“可是,你有想過嗎?即然駱晚風的爸媽已經知道你懷孕的事情,而你卻不想跟他們的兒子複婚,這一次讓你去,恐怕沒那麼簡單吧?”江母沉聲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媽媽,江海涯不禁輕道:“媽媽不是也希望我跟駱晚風複婚嗎?我去了,不是更好。”
聞言,江母心中一痛:“你是我女兒,我為了孩子和你,才想讓你跟晚風複婚的,可是,婚姻就像一雙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如果真不愛了,真沒辦法跟他一起過下去,我又怎麼能免強你呢?”
話落,江母已是一眼的淚。
江海涯一聽,心中一痛,悲苦的撲到了媽媽的懷裏,哽咽道:“媽媽放心,女兒知道該怎麼做,可是,不管女兒怎麼做,都請媽媽能體諒女兒的心。”
江母也緊抱著她,強忍著眼裏的淚滴,認真的點著頭。
有了媽媽這句話,她就放心了,緊抱著媽媽,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應該要長大了,什麼事情都得自己去麵對。
不過,她不為了任何事物,免強自己,和不愛的人在一起。
夜幕緩緩降下。
“明月冠”會館各種華麗的裝飾燈亮起,流光溢彩,令滿天的繁星黯然失色。
聽說,今晚是駱氏企業的總裁,駱震海的六十大壽,所以,隻要是有點名氣的人物,全都來了。
會館上千平米的專用酒會場地內燈火輝煌。此刻,在樂隊彈奏下,優雅的舞曲飄散在每一個角落。
會場中寬闊的舞池內,幾對男女翩翩起舞,舞姿華美。
氣質不凡,談吐優雅的上百來客們小聲交談著,不時發出酒杯輕碰聲。這些事業有成的男士們,幾乎都攜帶女伴出席,男女比列接近一比一。
香衣靚影,美酒佳肴,歌舞升華,一時間,整個酒會又成了時裝展示會,群芳爭豔的鬥場。
一片熱烈的掌聲中,駱氏企業的總裁駱震海在夫人的陪同下,終於緩緩的現身了,輕輕的拍了拍夫人的手,他放開了她,緩步登上主持台。
可是,一登上主持台,整個會場裏全都安靜了下來,等著今晚的壽星發表言論,可是,駱震海隻是望著會館的大門處,並沒有說話,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台下賓客全都是一愣,不知道駱大總裁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連台下站在駱夫人身旁的駱晚風也奇了,不由得悄聲在母親耳邊問道:“媽媽,爸爸這是在等什麼?”
駱夫人對他搖了搖頭,表示著無可奉告。
整個會場裏的賓客,全都好奇了起來,可是,看著人家今晚是壽星的份上,也全都不好開言,整個會場,頓時靜得拋針可聞。
可是,壽星都不說話,眾賓客也不好開言了,可全都追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會場入口處。
終於。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了,接著一襲白色露肩晚禮裝,秀發挽成高貴典雅法式發髻的江海涯和她的媽媽,從會場入口處走了進來。
而眾賓客頓時一驚,眼中隻有那驚鴻一jing的那一抹倩影,幾乎全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容貌俏麗,氣質優雅的女子,而她,眼眸輕轉之間,在看到了主持台上的駱震海之後,她對他又是嫣然一笑,猶如一朵華麗的牡丹在縱情綻放,又似一輪溫和的初升朝日,讓人眼前一亮。
她的那種高貴聖潔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去膜拜,去親近,去嗬護的感覺。
一看見是江海涯,駱夫人頓時一喜,迎了上去:“海涯,你總算來了,你駱伯父正在等著你呢?”
江海涯對她柔柔的笑了笑:“謝謝伯父伯母了,海涯說過要來,就一定是會來的。”
“很高興親家也能賞光,駱晚還不過來,叫媽媽。”駱夫人回頭,把一旁的駱晚風提到了眼前。
可一聽這個稱呼,江海涯和江母的臉,頓時不由得一變。
而駱晚風也有些為難,雖然他是很想叫,可是,他又怕海涯生氣,目光,不由得轉向了她。
江海涯的表情,頓時變得高深莫測,讓他找不到點。
正當駱晚風為難之際,主持台上的駱震海已經開口道:“謝謝各位在百忙中,竟然還抽空來參加駱某的這個生日酒會,駱某在這裏,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