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看著別院中隻有她悠閑的站在這裏。敵不過心中那某突如其來的柔情,忽然月夕夕跺了跺腳,飛快的向帝炎奔去。真是的!不應該管他的!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下。
待走到帝炎身前,看著嘴唇黑青的帝炎,心頭隱隱的一痛,搖了搖頭,月夕甩掉心裏怪異的感覺,隨手接過一旁丫鬟端上來的清水。另一手慢慢的托起帝炎的脖頸,將其手中的水慢慢的遞質帝炎的唇邊。
站在一旁的王逸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很囂張跋扈的女人,此時正一臉的溫柔與憐惜。王逸悄悄的讓周圍的仆人退下,不一會偌大的別院隻剩月夕、帝炎、王逸以及兩名手腳伶俐的丫鬟。
他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前後的表情居然差異這麼大。王爺從小就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知道王爺雖然外表看起來很冷漠不近人情。其實……唉!都是造化弄人啊!不提也罷。
他雖然是個管家,他一生無兒無女,私下他一直把王爺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來對待,王爺受過的苦,他心疼。一直祈求上天能垂簾,讓王爺別這麼辛苦了。但願這個新來的公主能改變王爺吧。
看著剛剛稍微有些喝進去的水,轉眼間又被咳了出來。月夕皺了皺眉,伸手摘掉眼前礙眼的麵具,她要看看帝炎這是怎麼了。
沒想到手剛碰觸到帝炎的麵具,手腕就被猛力的攥住。隻見帝炎猛地坐起,打翻了月夕手中的茶碗。溫熱的水瞬間的撒到帝炎虛弱的身上。
“你……你幹什麼?”說完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聲,手上還不忘抓住月夕的手腕。
月夕皺著眉,看著眼前仿佛要咳出血般的帝炎,鳳眸閃過一絲陰寒。臉就有那麼重要嗎?命都沒了。要臉有何用!
有些氣惱的看著眼前固執的男人,即使咳成這樣也要死死抓住她手腕的帝炎。歎了口氣,有些挫敗的開口:“我不碰你的麵具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這時的帝炎才慢慢的鬆開,頓時又是一陣咳嗽,月夕被這一陣陣咳嗽聲吵的心煩,隨即抬頭看著一旁的王逸:“王管家,王爺都咳成這樣子了,怎麼不去找大夫?”
月夕有些奇怪,按道理自家王爺病成這樣,不是首先要去請大夫?而不是在這裏幹瞪眼?
“回公主的話,王爺自己本身就是醫術高超的大夫,可以這樣說在整個炎月王朝,如果王爺自己都救不了,那麼任何大夫都無法救王爺的病的。”說完,王逸有些難過,驀地眼眶一紅。
月夕看著一直很精明的王管家突然間出現快要哭出聲的表情,有瞬間的錯愕,這還是那個處事果斷?身手不凡?神出鬼沒的王管家麼?
清了清喉嚨,月夕低頭掩飾有些錯愕的神情。雙眸掃過帝炎有些幹裂的薄唇。微微皺眉,:“王管家,麻煩在端碗水過來。對了順便在拿個勺子。”
王管家一愣,隨即順著月夕的視線望過去,在看到帝炎幹裂的唇瓣,微微了然,吩咐一旁的待命的丫鬟端水過來。
不過一會,水很快的放在月夕手裏,月夕用勺子舀起水一勺勺的放至帝炎的唇邊,沒想到不管多少次帝炎都會馬上咳出來。
月夕皺著眉頭,垂眸看著為了方便而將帝炎的頭移至她的懷中,薄唇呈現蒼白幹裂狀態。裸露在麵具之外的肌膚,呈現一抹蒼白。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王管家,你家王爺以前這樣咳嗽的時候你們都是怎麼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