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宇忽然出聲,打斷喋喋不休的月夕,語氣平板毫無波動。
清冷的眸子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月夕,在確定她沒事之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隨即一愣,他這是怎麼了?他居然擔心這個女人?
花澤宇有些震驚看著臉蛋微紅的月夕,驀然心不經意的跳動一下。
花澤宇微微皺眉,忽然頭一次的心頭湧出一種煩躁。
“花澤宇!你居然說我吵!啊啊啊啊!”月夕惱了,怒了,靠!她要不是看在一起行走江湖的份上,她有必要這麼操心麼!居然到頭來還嫌她吵!
月夕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緊緊抓住手裏的軟鞭,鳳眸閃現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將花澤宇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救命啊!”忽然一聲驚恐的救命聲打破月夕和花澤宇之間的沉默。
月夕一愣,隨即拔腿就跑,卻看到門口的花澤宇已經消失了蹤影。
月夕低咒一聲,不就是有輕功麼!顯擺啥!等老娘以後會了!看你還怎麼顯擺!
身形快速一閃,輕巧的幾個跳躍瞬間跳到樓下,月夕站定之後,隻見客棧打聽已經圍著幾個人,其中一身白衣的花澤宇尤為明顯。
花澤宇犯了個白眼,冰山男,哼!
隨即走上前去,愣住,隻見地上躺著的正是剛剛給他們帶路的小二。
小二的頭顱已經被人一刀砍掉,大量的鮮血從斷開的脖頸,洶湧而出,無頭的屍體,還在微微的抽搐,一瞬間,空氣候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月夕倒抽一口氣,因為她看到擺在一旁的頭顱,額頭之上,刻著一個血紅的字,“紅”,頭頂是一條大紅色的紅布條,軟軟的搭在頭顱之上。
月夕一時間分不清楚是鮮血染成的顏色,還是不本身的顏色。
心尖一股惡心之感洶湧而出,她殺過人,對這些血腥很是熟悉,可是這一刻不知道她怎麼了,忽然感覺沒有來的對這感到一種惡心。
月夕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花澤宇,卻見他萬年的冰塊臉上還是維持原樣,一瞬間月夕仿佛也沒那麼惡心,心慢慢的靜了下來。
“少主,已經查清了,這應該是紅衣教主所為。”一聲冰冷的語氣,瞬間打破客棧死一般的寂靜。
月夕聞聲望過去,隻見客棧最角落,一身紫色長衫,頭發被高高的豎起,俊逸的臉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富家公子哥,隻是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卻泄露了他的本質。
這人不簡單,家丁的一句話,瞬間猶如石沉大海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壓抑的血腥之氣和沉悶讓人喘不過氣。
不知道是誰,首先受不了的大叫一聲,“該死的紅衣教主,簡直不把我們正義人士放在眼裏!”
一聲語激起千層浪,周圍的人連聲附和,月夕環視了一周,隻見出了身旁這位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其餘的人臉上都充滿著憤怒。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身形卻很壯大的一人,刷的一聲抽出挎在腰間的利劍,“討伐紅衣教主!”
猶如像是在水裏扔了一塊石頭,激起一陣漣漪,其餘人見狀,紛紛抽出腰間的利劍,“我們武當同各位英雄好漢一同加入征討紅衣教主,為武林除害。”
聲音激奮昂揚,周圍一幹人等紛紛附和,“為武林除害!”
月夕挑眉,嗤笑一聲,抬眸看著所謂的正義人士,忽然有了興致,正義人士,好一句為武林除害。
月夕看了一眼華澤宇,隻見他還是一副冰雕般的表情,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小二已經死去的屍體。
月夕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這家夥一直都是這幅表情。
卻不曾想就在這時候,一聲輕微的笑意夾雜著濃濃的諷刺,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一聲笑激起一群自稱正義人士的男人怒火。
其中自稱是武當弟子的男人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口氣不善的說道,“這位公子,敢問剛剛你是為何嘲笑我們?”
紫衣公子猶如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額頭,手中的折扇刷的一聲打開,慢悠悠的扇著,這才開口,“你看,你看,這位大俠,這都是誤會,我不是笑你們,我是笑我家的奴才,你們這是多心了。”
紫衣人臉上的表情和口中說出的話,完全相反,臉上擺著就是我說的,你能怎麼樣?
月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男人有意思。
這一笑不要緊,一群人瞬間把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在看到她的容貌時,有瞬間的寂靜,然後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