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輕笑,悅耳動聽的嗓音卻讓所有人的繃緊了神經,怎麼說,他能當上紅衣教主,實力斷然了得。“無極莊主嚴重了!”拂袖,他緩慢的落座到側椅,泰若自然的端起茶杯輕品嚐。“好茶!” 江湖人眼神一變,怪異得很。 “呸——”袁筱在角落裏,厭惡的瞪著手中的茶,“什麼茶,明明是淡道無味的滾水。”
月夕輕咻了下,輕笑,“袁筱,這中清雅淡若無味的茶,是用晨露泡製的,淡而無味,雖似水,卻更似上等的茶,隻有嗜茶品香的人,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那台麵上的真的是誣陷她殺人不眨眼的紅衣教主麼~?月夕臉上閃過一抹深思。 袁筱瞪大眼,“怎麼可能。”她不認輸的繼續品嚐,每每都是噴出來,厭惡的最後雙手撐著下顎望著對話的他們。 月夕好笑的搖頭,微歎息,“真是浪費。”不再多語,她轉頭望著無量莊主與那名逸仙的紅衣教主,想不到呀,想不到,二十年後的今天,竟然是師傅的徒弟出馬,那麼馮少卿否也會出場?紅衣教主麼。 白斐然眼神微閃,耳邊清晰的傳來月夕剛才的對話,唇角幾不可聞的勾起一抹弧度。想不到除了無極山莊的莊主外,還有人懂得這茶的珍貴。 “少廢話,開門見山說吧,是不是想要報仇,要的話老子陪你玩兩招,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用不著無極莊主出——”囂張的話還沒說完,隻見白斐然指尖輕點茶水,一點水柱凝聚在指腹,遽然間,他柔和的鳳眸閃過冷厲嗜血,一瞬間,指腹的水柱措手不及的射出,來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就已經穿喉而死。 一時間,氣氛凝結成冰,所有江湖人士屏住呼吸的望著依舊坦若自然,優雅萬分的冷雨夜。 月夕冷然,表情高深莫測,紅衣教主,嗬嗬,越來越有趣了。 “此人說話粗魯,不知禮節,無極莊主都還沒出聲,就自以為是。在下鬥膽的給了點教訓!”句句柔弱清風的話語,卻讓在場的人渾身一顫,似無形的手緊扣心房。 臉色大變,馮立峰凝重的望著白斐然,心在歎息,看來此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想不到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駭人的身手。 “我——” “咦?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凝結的氣氛,因這一句柔柔的嗓音輕鬆自如說出惋惜的話語,江湖人無一不轉頭瞪著在陽光下走過來的人。 他一身素白長袍,絲巾束起的墨發在陽光下散發出銀光,帶笑的臉龐似笑非笑,讓他平凡的容貌添上了幾分莫測高深,在陽光的斜視下,竟然似半透明隨風消失的飄逸感。 “咿呀?一大早,全部人都聚集在這裏,我還以為是早餐的時間到了呢。”泰若自然的拂起袍角,落座到白斐然旁邊的椅子,微笑的舉起茶杯輕品嚐,黑眸笑眯起,柔柔道,“果真是上等的好茶。” 白斐然一瞬間閃神在他莫測的笑容下,揚起好看的菱唇,嗓音有幾分清冷,“敢問少俠是?。”想不到無量山莊竟然還有如此高手? “少俠不敢當,我隻是來觀看一下無量山莊而已。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繼續。”他一副無所事事,帶笑的黑眸在四周遊蕩,仿佛在場的都不是江湖人,更不是武林高手聚集抗敵,而是普通的百姓在喝酒閑家話談。 白斐然鳳眸閃過唳光,不動聲色道,“如此說來,你與無量莊主不識?” “的確不識。”他沒有否認。 江湖人臉色微變,但也不敢多說,畢竟有車前之鑒。 “看來,無極山莊現在都剩下一寫無名小卒。”冷雨夜清冷話中帶著譏諷不削。 馮立峰歎息,“老夫老了,如今已經是年輕人的天地與武林。老夫承認不是你的對手,如果要一洗你師傅當年雪恥,老夫奉陪到底。” “嗬嗬嗬——”白斐然輕笑,“無極莊主,你嚴重了。今天我來,不是為了家師當年敗在你手下來複仇,而是來收納無量山莊。” 眾人臉色一變,收納無極山莊?什麼意思? “不可能!”馮立峰臉色聚變,口氣激動臉色鐵青,“無極山莊是我們馮家世世代代傳宗接代,經曆了多少磨難在有今天的輝煌?你說收納就收納?老夫絕對不會答應的!” “哈哈哈哈——”沒想到,白斐然笑得更猖狂了,諷刺的鳳眸透出藐視,“哦?無極莊主家族的輝煌曆史,原來你還知道?” 馮立峰臉色扭曲,眼神閃爍不安,“白斐然,你是邪教教主想要收納我無極山莊稱霸武林,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就是就是。”
“無極山莊乃是武林名門正派,怎麼能讓邪教的人占領?”
“我們不同意!”
眾江湖人議論紛紛,抗議的語氣悲憤激動的臉色。
“嗬嗬嗬嗬——”白斐然再次笑了,鄙視的眼神掃向眾人,“一群無名小卒。無極山莊有今日的輝煌曆史,如何得來今天響亮的名號?你們可知道?”
眾江湖人沉默……難道無極山莊能如此成名,背後做了什麼勾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