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靈與雷正錫找到何炎時他正在喂馬。他雖穿著下人衣服,但是極為幹淨。
"請問是否為何炎?"雷正錫問。
"正是在下。"
"我們此次拜訪是為查處王玲小姐的溺水案。"
"你們怕是來捉拿我的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用手摸摸馬頭。
"我們奇異司不會胡亂抓人。"雷正錫說。
"你們是奇異司的人?這邊說話不方便,你們跟我來。"說完何炎帶著他們倆來到一間簡單的房間內,房間隻有一張床,一桌子,少許家當,卻有一櫃子的書。
"我的房間簡陋,還請見諒。"他並不如其他飼馬人那樣粗野,反倒有幾分書香氣。
"沒事。"琬靈答道。
"那我開始了,王小姐溺亡當夜寅時你在何處?"三人坐畢,雷正錫說。
"我在村口等待玲兒。"
"為何等她?"
"不蠻兩位,我與玲兒已經相戀一年,當日與我約定一起離開京城,到南方去。"
"有何可證明?"
"玲兒與我一直都有書信來往。你們可以把她給我的最後一封信拿去閱讀。"說著從一本書裏拿出一封信。
琬靈打開信件,閱讀起來,看完拿給雷正錫。根據信上來看,何炎所講屬實。
"小姐溺亡報官之時為何不講?"
"自我被王府趕出家門,王家視我為眼中釘,更別說將此事告訴他們,我曾幾次到王府想要見老爺,都被門衛毒打。"
"那把你與王小姐的事從頭說與我們。"
"好……我從小出生在書香門第,哪想家道中落,父母更是餓死街頭,我隻能為人飼馬養活自己。一年多前我到王府,掌管馬匹,同時教小姐習騎馬,小姐尊貴,我當時未有任何非分之想。後來小姐日日來看馬騎馬,我們之間漸生情愫,為了避人耳目,婉兒與我都是書信來往,她來馬廄我們就偷偷交換信件。哪張這件事被大少爺知道,將我毒打一頓,還把我趕出王府,不得與玲兒相見。我無依無靠,被打得身體重傷,還好有玲兒暗中支持我,至那之後我與王小姐通過倒泔水周老頭相互傳信。"
"你與她通信這麼長時間,她是否有自殺的可能?"
"不可能,如若玲兒想自殺,為何又要與我一起私奔?"
"她心中寫到‘頗有煩惱。’你可知她所講何事?"
"玲兒母親早亡,家中三個太太都曾欺負過她,我想她所指為此事。"
"你可曾想過誰會殺害王小姐?"
"這個不得而知,還請兄弟將事實查清楚。玲兒善良,要還她一個公道。"
……
這邊李博淵與華子軒取得王老爺準許,已在王小姐房間尋找線索。王小姐房間簡單不失華麗,如一般女孩子閨房。其實王老爺因為思念女兒,命令小姐房間不能變更,所以她的房間自出事之後就沒動過,這為破案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床上被子折疊過了,換過的衣服整齊搭在屏風上,化妝台整整齊齊,看來這位小姐出門並不匆忙。她知道自己去幹什麼。"
"子軒,快過來看。"李博淵指著書桌下麵一個上鎖的暗格,一般人不會輕易看到。他取出開鎖工具,一會兒功夫就把鎖打開了,一看裏麵,全是何炎寫給王玲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