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欒提羌渠氣結。
“按理說呢,你匈奴這些年來,屢屢犯我邊境,若我今日直接斬殺爾等,再上表朝廷,朝廷隻會以平叛有功而賞賜於陸某,斷無半絲責備之意。然陸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實不忍徒增殺戮,若不是為治下百姓討得一絲安定,陸某亦不會帥大軍來到這草原之上,勞民傷財,你說是卻也不是?”
是啊,這些年來我匈奴確是沒少騷擾大漢邊境,燒殺搶掠,雖我匈奴是為求一生存,但是在大漢的眼裏怕早已不是這般!真如陸毅所言的話,若是有閑暇,怕早就對我等用兵了!如今,陸毅隻需一刀就可把我殺了,必是莫大功勳,卻又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呢?莫非,我真的想錯了?欒提羌渠低頭不語,苦苦想著。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侍,若你今天答應,陸某治下所轄將全部對你匈奴開放,頒布法令允你匈奴行商,互通有無,不知你意下如何?”
“某乃大漢所封之王,汝何不以某為主?”欒提羌渠或是想通了什麼,但平素以王自居的他,又安肯居人之下!
“還是沒有認清你現在的身份,某曾言,若殺你,你隻不過是一俘虜罷了!想必,你還在對被獲遭擒很是不服吧!”陸毅自然明白欒提羌渠的心理,微笑著道。
“這個自然!若不是爾等詭計在先,又有猛虎助戰,本王焉能有此之敗!不服,自然是不服!”欒提羌渠想起自己三萬大軍敗的如此窩囊,心中就有氣,怎麼就中了南人的計呢,一定是隻顧我兒的安危。對了,我兒於扶羅呢?“陸毅,某被獲到汝處,卻為何未見某王兒於扶羅?”
“哈哈,於扶羅?左賢王早已被某釋放。陸某早就有言,不願徒增殺戮,隻想和匈奴永結同心!”
“被放了?”欒提羌渠驚疑的問。
“對,放掉了,遠在你引兵到來之前。不過,其是自後營而走。”陸毅老神自在的道。
“如此多謝陸將軍!”欒提羌渠聽得自己愛兒已早被釋放,對陸毅的惡感稍減,稱謝道:“陸將軍仁義無雙,倘能得將軍與某一公平對戰,某再無怨言。再一戰,以定勝敗,如何?”
“哦?公平對戰麼?既然是公平對戰,那不妨再添些彩頭如何?若不然,卻是陸某吃虧。”陸毅笑嗬嗬的道。
欒提羌渠聞言一愣,“何等彩頭?”
“既然是公平對戰,勝敗各安其心,若是陸某勝,你隻需以某為主則可,反之亦然,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本王安有不應之理?不過,這對決方式尚需由本王來提,陸將軍可有異議?”欒提羌渠眉飛色舞,心道,既然是公平對決,本王又何懼之有!
“先且說來。”
欒提羌渠想了想,方才道:“本王已思考妥當,就以千人對決為準,勝者為主,如何?”
千人對決嘛?這個簡單,別的我或許還沒把握,不過這千人對決,確是勝券在握!“來人,給這二位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