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茲看向那個女孩,撒沙不說話,他們都無權為一個受害者做出任何決定,布萊恩也早已想到了這點,他向女孩微微一笑,帶著真切的為難與懇求。
女孩猶豫不決,她是打心眼兒裏想要狠狠懲處那個膽敢想要強暴自己的混球一番的,但她也很清楚,她並沒有受到實質性上的傷害,他是未遂,或者說隻是剛開始,就被製止了,她不知道這兩個和自己同樣是新生的人是否會幫自己作證——能夠申請到曼徹斯特的學生都不會是個傻瓜,就那麼短短幾十秒鍾,她就想到了很多東西——就算躺在地上的那個雜種也隻是一個普通人(譬如說,他的父母並不在那些捐款兩億四百萬的人裏),曼徹斯特也不會高興在迎新周剛結束的時候就不得不看到自己的學校和一起醜聞掛上了鉤。
她還要在這兒呆上最少四年。
她的父母也不在那兩億四百萬裏,他們隻是兩個平庸的小職員,她的成績很好,其他方麵卻不能說很出色,但能夠申請到曼徹斯特隻能說是一個奇跡——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打動了麵試官的。
布萊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那個女孩身上,帶著年輕男性氣味與溫度的衣服成了最後一枚砝碼。
“先去我那兒,”布萊恩神態自然地說:“我那兒有醫療箱,有熱紅茶,也有白蘭地……嗯——最後這點請千萬不要往外說。霍普金斯,卡遜,可以一起來嗎?”
奇茲點點頭,她知道布萊恩這是為了避免弄出更多的意外來:“這家夥呢?”
“九月的曼徹斯特晚上是有點冷,”布萊恩冷冰冰地說:“但還沒到能把人凍僵的程度。”
作為管理員,布萊恩.杜邦的房間要比學生們寬敞得多,小套間,而且還是一個人住,配有廚房和浴室,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給他們沏了熱騰騰的紅茶,在他舉著一瓶容量大概還不到兩盎司的小瓶子給他們“滴”白蘭地的時候,女孩拒絕了,“我今晚可是受夠酒精了。”她咕噥道。
布萊恩笑笑,收起小瓶子,開始給她清潔與處理傷口,除了那些就像是紅色細條紋的輕微擦傷之外,她的胳膊和手腕上都有猛力拉拽後留下的淤青,幸好沒有脫臼。
霍普金斯與卡遜站在客廳的另一端,喝著紅茶,他們的聲音放的很低,確保那兩個人都沒法兒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她會拿到一筆獎學金的。”奇茲.卡遜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