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入冬季,龍霄國氣溫逐漸降了下來。龍霄國位於大陸的北方,是每年受雪災與低溫最嚴重的地區,於是,從龍霄國建國以來,曆年從夏季開始就要大麵積儲糧,並且在冬季時,會派人向其他幾國購買糧食和過冬衣物。但即使是這樣,龍霄國的北方地區每年依舊有大批人死去。這也就是龍霄國的財力遠在其他幾國之上,這些年卻一直沒有統一大陸的原因。
於沐瑤從內務府領取了幾件過冬的衣裳,雖說是宮女,但衣服質量還是不錯的,起碼不會在寒冷中度過冬天。
摸著衣服的毛領,於沐瑤心裏不禁一陣酸楚,這麼冷的冬天,爹爹身體又有病,他怎麼能熬過去呢。身為兒女,不能在膝前盡孝,她心裏又怎會好過。
於沐瑤皺著眉頭,緩步向琉璃所走去。
“這些日子一直沒看見蕭天賜這個混蛋,算他命好,再讓我見到他我非打死他不可,這個混蛋竟然奪走了我的初吻,壞蛋,壞蛋,大壞蛋”於沐瑤心裏暗罵。
就在於沐瑤在心裏痛罵蕭天賜的時候,一聲輕快的聲音響起:“沐瑤,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想不想我啊。”
於沐瑤幾乎是條件發射的抬起頭,正入眼簾的不正是被她心裏罵了幾萬遍的蕭天賜麼?
蕭天賜著一身金黃色的皇子裝,臉上依舊帶著他玩世不恭的笑容,正一臉壞笑的看著於沐瑤。
“奴婢參見六殿下”於沐瑤立即下跪行禮,至於剛才要打死蕭天賜的話,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了,現在她隻想趕緊遠離這個瘟神。
其實於沐瑤心裏明白,蕭天賜貴為皇子,而她,隻不過是一個宮女,命如草芥,即使蕭天賜奪走了她的初吻,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整個國家都是他們家的,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又能如何?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幹嘛啊,這麼客氣?咱倆誰跟誰啊,來,起來,這麼長時間沒見,讓我看看變漂亮了沒有?”說著,蕭天賜便要上前扶起於沐瑤。
於沐瑤嚇得連忙說道:“六殿下,請您自重,這是在宮裏。”
於沐瑤自然害怕,這畢竟是要皇宮,如果讓人看見堂堂六殿下蕭天賜在這裏攙扶一個宮女,恐怕不出一天,全宮上上下下就全都知道了,萬一再讓林公公聽見,恐怕不死也要褪層皮啊。
蕭天賜看到於沐瑤的表現,頓時意識到做法有些失當,一旦被人看見,他大不了被母後臭罵一頓,再關幾個月禁閉。可於沐瑤就不同了,她所要麵對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好啦,沐瑤,剛剛是我不對啦。可是,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個月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牛多,吃的比豬差,天哪,要不是我昨天考試通過了,我恐怕還要過好長時間這種日子啊。”蕭天賜哭喪著臉說道。
“噗嗤”於沐瑤到底是沒有憋住,不小心笑了出來,前三句她相信,至於“吃的比豬差”這句,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堂堂一國皇子,會沒有玉盤珍饈?
不過,也難怪蕭天賜如此抱怨,蕭天賜的文治學的差已經是眾皇子之間公認的了,甚至連皇上也準備放棄蕭天賜的文治了。可偏偏那天,禦書房的李德儒師傅再給皇上彙報完眾皇子近期的學習情況後,在出宮的路上碰見了勤妃娘娘。勤妃也隻是隨口問了下蕭天賜的學習情況,誰曾想,李德儒是一點麵子不給蕭天賜留啊,一股腦的把蕭天賜這些天文治連續不及格,上課睡覺的事全部告訴了勤妃。
在這皇宮中,本就是母憑子貴,而今勤妃聽聞蕭天賜如此的不上進,自然是氣的七竅生煙。回宮後,立馬就把蕭天賜扣在了宮中,每天親自監督蕭天賜學習。
蕭天賜一看於沐瑤笑了,連忙從身後拿出了幾件衣服,全部塞進了於沐瑤手裏,“這天氣漸漸冷了,你們宮女穿的冬裝,雖說也可以禦寒,但到底不是太暖和,我從內務府給你拿了幾件過冬的衣物,也不知道你穿的合不合身”
於沐瑤摸著手裏的衣服,頓時感到一股暖意湧上心頭,但一想到,爹爹如何度過冬天還不知道,便不自覺地又留下了眼淚。
蕭天賜看到於沐瑤哭了,頓時方寸大亂,“你怎麼又哭了?不就送你幾件衣服嘛,不用感動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