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隻覺得入眼皆是光華。她微微一呆,在門口怔怔站了半天,才壓下心裏的感歎,打起精神笑:
“很少見你穿的這麼鮮豔的時候。”
洛洛莞爾,眼神戲謔,“我喜歡那種極盡奢華的感覺。”
她拍了拍身邊的地毯,趁洛洛入座的工夫,撥通內線,叫了一杯咖啡。這才偏頭對司徒燕說:
“今天約你,是想讓你見一樣東西。”
“叮咚……”門鈴響起,接著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一名男侍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偷偷瞟了洛洛一眼,男侍將咖啡放在她身邊,隨手將空的杯子收走,然後說:
“按照洛洛小姐的口味調配的,希望司徒小姐喜歡。”
洛洛聞言,深思地抬起眼,看著男侍。男侍見狀臉上一紅,慌忙將目光移向他處,呼吸卻開始不平順。洛洛便低笑一聲,道:“辛苦了。”
男侍點頭,慌忙離開。走時不忘放輕腳步。
“什麼事啊?”司徒燕這才發問。
洛洛沒有直接說,而是微微側了身子,探手取出一盆白蘭花放在她的麵前。
司徒燕張大了眼:“好漂亮的蘭花。是不是在花瓣上撒了熒光粉?”
洛洛輕聲說:“這是帝王蘭。”
“這就是你說的唯一喜歡的帝王蘭?”洛洛好奇地打量著花,“除了顏色亮一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哦!”
洛洛淺綴一口咖啡:“司徒,聽說過‘THE
CRY’嗎?”
司徒白了她一眼:“知道啊,全球最出名的那個花卉集團嘛!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中文名字,紅塵花劫。洛洛提這做什麼?”
“帝王蘭是‘THE
CRY’的總裁親手栽培的,價值連城。”洛洛輕描淡寫,“傳說,帝王蘭又叫眷念之花,隻要精心培植了半個月,再將它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麼那個人即使恨自己入骨,不出一個月也會徹底愛上自己。”
司徒燕看著她認真的神色,張了張嘴:“不是吧……這麼玄……”
“隻是傳說。”洛洛目光微涼,“可信可不信。”
忽然爛漫一笑,“不過,我想把它送給你,卻是真的。”
司徒燕連連擺手:“如果真是‘THE
CRY’的牌子,那太貴重了,洛洛你還是自己留著玩好了。何況,萬一傳說是真的呢……”
洛洛靜靜地打量她幾秒,“萬一是真的,豈不正好。你將它細心嗬護半月,轉送給那個愛上黎黎的男孩子。司徒,你不覺得,讓他重新愛上你了,再狠狠拋棄他,很有趣嗎?”
一個小時後。
洛洛站在窗邊,看著司徒抱著那盆蘭花融入人流,笑得有些晦澀莫名。
“不必自責,偶爾一些無傷大雅的利用,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身後響起少年的聲音。
“你不去玩牌了?”洛洛懶得回頭。
“都輸光了。”少年恨恨地歎,“最近人品不怎麼樣。”
洛洛揚揚眉,笑。
“洛洛小姐,接下來我們會按照你的吩咐把司徒小姐擁有帝王蘭的事泄露給有心人知道。”
“注意分寸。”
“放心,一切以司徒小姐的安全為前提。”少年篤定地回答。
摩洛哥。
“情況有點變動。”墨鏡男人俯首對男人說。
男人摩挲著杯沿,神情淡漠:“怎麼?”
墨鏡男人猶豫幾秒:“華爾街那股勢力,開始向中國移動。而且目標直指C市。”
見男人皺眉,他立即解釋:“似乎,幕後有一隻黑手,在操縱著這一切,隻是暫時還看不出對方的用意。可以肯定的是,帝王蘭並沒有被帝王城的人帶回,而是輾轉到了C市。而烏鴉,也不知為何,放棄了狙殺行動。”
男人冷哼了一聲,渾身氣息冷肅,在空氣裏,他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味道。
手指輕輕在桌上一扣,他長身而起:“準備回國。”
頓了頓,神情有點不自在:“告訴C市那老頭子,最近別老出去晃動,呆家裏比較安全。”
五分鍾後,暗影似笑非笑地來到男人身邊:“少爺……”
不待男人說話,他立即將一張照片呈上:“老爺子知道你要回去,很高興。還傳了一張少夫人的照片。老爺說,好好把少夫人的樣子記住,免得回去不認識人,白白鬧了笑話。”
男人冷哼一聲,扯過照片,不過是一個陌生的人罷了!
就隻眼神漠然地掃了一眼。順手扔在地上。
那一刻他並不知道,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你隻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