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終究還是那麼失敗,一切的事情都是。
“顧軒,不是說今天要回家吃飯嗎?”蕭牆拍了拍顧軒的肩膀。
“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你很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蕭牆可能是一個比任何人都懂顧軒內心的人。別人隻知道顧軒的好和傲嬌,但隻有他知道顧軒的不自信和自卑。
顧軒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他生命的一片重要的拚圖,所以他隻能盡自己的努力讓他知道自己的好,他隻能肯定他的好。
蕭牆帶著顧軒來到他自己在學校外麵租的一件小公寓,他知道顧軒現在不想回家,他不想要別人找到他。而他自己能做到的就是給他一個安靜的地方和一瓶可以喝醉的酒。
蕭牆高中之後就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那個家的人使盡手段把他塞進了現在的高中,也是因此他才在會某個夜晚認識了顧軒。是顧軒把他從一個小流氓變成如今衣冠楚楚的人。
顧軒把蕭牆小公寓的小冰箱裏麵的啤酒都喝光了,但卻完全不懂醉。是誰說一醉解千愁的,為什麼他卻越喝越清醒。
蕭牆也不阻止顧軒的行為,隻是任由他喝醉。然後那毛巾幫他降溫,讓他可以舒服一下。或者所有認識蕭牆的人都會說他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但隻有他知道自己的心和肺都丟在了哪裏。
他一邊換著毛巾,一邊細細地觀看著顧軒的眉目。
顧軒就是那一種長相不算驚豔,但大概是氣質的原因,各自普通的外觀卻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他喜歡男生,那是在他認識顧軒之前就知道的,也大概是因為這個的原因他才會跟顧軒如此交好。但早在2年前的一次選擇題中他就知道自己不會再有這個心思,因為這是他們的約定,而他們永遠都隻會是朋友。
但親愛的人兒,你可不可以對自己好一點。
熟睡中的顧軒像是做了個噩夢一般,叫嚷了一聲,然後就轉過身子側著睡,原本敷在額頭的毛巾此時不聽話地掉落在枕頭上。
蕭牆回過神來,拾起毛巾離去。回來的時候走到陽台上,自然地從褲袋拿起煙盒,熟練地點起香煙,吐出的煙霧在他眼前縈繞。
他在思考。
一夜未歸的顧軒惹急的顧正豪和躲在房間的段雨。
因為顧正豪知道顧軒平時待人溫和但交心的卻沒有幾個,他所能知道的也就隻有段雨。他走的時候沒有帶書包而錢包也在裏麵,所以不回家他還能去哪裏。
顧正豪幾乎整夜都是開著車圍著這座小小的城市轉,臉上的疲憊之色怎麼也掩蓋不住。
雨城從昨晚開始就在下雨,又到另一天夜晚,這場大雨連續下了一天一夜也沒有停過。
隻有段雨猜測顧軒回到蕭牆那裏,所以在顧軒還沒有回來的第二天他找到了洛芷問出了蕭牆家的地址。
他緊握的手機上麵顯示的是洛芷發給他的短信,上麵有蕭牆家的地址。他急急忙忙就出門了,傘也沒有帶,雨水打在他的身上,穿在身上的衛衣已經全部濕透了,但他卻完全不覺得冷,他隻想要早點找到顧軒。他害怕那種落空的感覺。
當他按響蕭牆家的門鈴的時候,開門的事蕭牆。他看見渾身濕透的段雨的時候眼神是冷漠的,不像是第一次見麵那樣放蕩不羈的陽光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