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少女哭泣著奔出房外,綠衣女子一驚,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滄珠,便跟著粉衣少女的步伐而匆匆離去。
而原本站在兩人身後的翠姐,則是滿臉自責,“公子,我…”
“下去吧。”滄珠輕輕地揮揮手。
依舊坐在床邊的李瑾,對跑出去的綠衣女子和粉衣少女渾不在意,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冷冷地盯著翠姐的臉。翠姐心頭一顫,勉強維持著表麵的鎮靜,匆匆退到房外。
李瑾的目光並沒有因為翠姐的拘謹而放鬆分毫,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方才收回冷冽的視線。
不過片刻,房中又隻剩下李瑾和滄珠兩人。李瑾望向滄珠,隻見她麵色依舊酡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而那張被自己反複親吻的小嘴,此刻更是紅豔動人,奪目無比。
似乎察覺到李瑾的目光,滄珠微微別開臉,目光遊離。
見她不再冷冷地說著什麼威脅的話,李瑾的心情一鬆,心中的歡喜還沒擴散開來,就聽到那清冷且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剛才的事,請你忘了它。”
李瑾蹙了蹙眉,麵上劃過一抹深深的不悅,但卻沒有接話。他輕輕地按了下滄珠垂在床邊的小手,轉而言道“春風玉露的藥效應該快過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有我。”隨即也不待滄珠再說些什麼,便徑自離去。
高季晨守在門外,見到李瑾出來,忙迎上前去,低聲稟告道,“啟稟大公子,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辦妥了,除了四公子外,無人中蠱。”
說起那風流的李家四公子,高季晨的語氣裏也不由得帶上一抹尷尬。
李瑾點點頭,卻沒有率先離去,而是朝著滄珠院落裏的偏院而去。他記得滄珠說過,那裏住著一名自稱是他遠親的嫵媚女子,今天就是她負責伺候滄珠用膳的。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滄珠的反常,八成與她相關。
忽地,偏院中陸續傳來數聲女子的驚叫聲,李瑾對著身後的高季晨點了點頭,高季晨會意,足尖一點,飛身進入偏院中。
片刻後,他便閃身出屋,對李瑾說道,“大公子,裏麵死了一個女人。”
李瑾眉頭一皺,低聲問道,“怎麼死的?”
“七竅流血,看著是毒發身亡。”
“把偏院裏的這些女人都拘禁起來,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出。把那個女人的屍首帶去請十二公子過目。”
“是,大公子。”
李瑾交代完便不再停留,朝著院門走去。在即將步出院門的瞬間,他卻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深深地望了一眼滄珠緊閉的房門,這一道小小的門,卻將他和裏麵的絕色女子阻隔。
隻是他們之間,又何止隔著這麼一道門?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定能破開層層阻礙,來到她的麵前。
想到此,李瑾便不再留戀,堅挺地步出滄珠的院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剛剛死在滄珠偏院裏的女子,應該就是他要找的那名“遠親”。對方的動作比他想象中要快很多,默默地等待敵人再次出擊,並不是他的作風。有的事情已經可以開始先做準備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就在李瑾匆匆離去做相應的謀劃,高季晨忙著處理偏院的那些女人,滄珠默默躺在床上發呆的時候,兩條身影悄然相聚在院子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
古馳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女子,語氣不善道,“看你做的好事!”
女子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的驚慌,她漠然地瞥了古馳一眼,“今日之事,我自會和殿下交代,不用古統領費心。”
古馳一窒,“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女子靜靜地看了一眼李瑾離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滄珠緊閉的房門,悠悠地說道,“接下來,自會有人替我們去做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