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外麵除了“嘩嘩”的雨聲外,還有滾滾流動的流水聲。
原來,眾人的麵前橫亙著一條寬度大約五百多米的河流,因為下雨的緣故,河水上漲,車燈的照射下,一眼望去,雨霧中,全是滾滾向東咆哮而去的渾濁河水。
這種情況下,把一個人丟進去,恐怕屍體都找不到。
“飛哥,這個地方如何,還不錯吧。”卷毛陰笑道。
餘飛望著江水一臉漠然,沒有回答。
“嘿嘿。”李光摸著他的光頭倒是咧嘴奸笑道:“卷毛哥,好地方啊,不錯不錯。”
“把人拉出來。”餘飛淡漠地吩咐一聲,將二人的話打斷。
“是。”李光二話不說,轉身就讓人將三個牲口拖出來,狠狠摔在地上的泥水裏。
三個人摔在地上,一看前麵雨霧中滾滾咆哮的渾濁河水,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斌,斌哥……。”蝦仔和大頭都無助地望著爛斌,這個時候,希望他們的老大想辦法救命啊。
爛斌身為老大,也是見過世麵的,平常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嚇人的大場麵見過多了。
以他以往的經驗,這些人也就將他們帶到這來嚇唬一下而已,並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表麵上保持住鎮定喝問道。
“幹什麼,你特麼幹的好事,還好意思問老子們幹什麼?”李光猛衝上去,一把揪起他的頭發,惡狠狠地道:“聽著,我叫李光,王大軍的兄弟,這位就是我們的飛哥。”
“飛哥?”爛斌心裏一跳,急忙望向氣度不凡,冷漠地站在麵前的餘飛,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嗬,原來你就是餘飛啊,不過如此嘛。”爛斌看著餘飛那身普通的衣著,嘴角上露出一絲鄙夷。
想他當老大的時候,什麼時候不是一身昂貴的名牌,就算現在落魄了,身上穿的這件無袖T恤也是上千塊的品牌。
而餘飛,全身上下也就幾百塊,尤其是那雙老土的解放鞋更是亮瞎了他的“狗眼”,這麼窮酸的老大,好意思當老大。
“如此你妹!”李光猛地將爛斌的頭悶著地上的泥水裏,敢取笑飛哥,找死。
“砰”的一聲,爛斌的臉和地麵來了一個熱烈的碰撞,水花飛濺,拉起來時看,鼻血橫流,鼻子碰碎了。
“呸,呸……。”爛斌倒也硬氣,他吐掉嘴裏的泥沙,忍著劇痛,不顧流出來的鼻血,咬牙低吼道:“過癮,有本事你們把老子弄死,不過我要警告你們,殺人是犯法的。”
“哈,犯法?”李光笑了:“你這種畜生也配說‘犯法’兩個字?你特麼殺人了算不算犯法?別告訴我們,今天下午出租房那對男女不是你們幾個狗東西殺的。”
“是我殺的又如何?”爛斌竟不否認,挺牛逼地哼道:“老子弄死的人多了去了,可那又怎樣,你們也無權處罰老子,有沒有罪,那得法律說了算,你們算個屁!”
“法律不是用來保護你們這種人渣的,你也不配說法律。”餘飛冷冷地開口,又冷冷地朝李光道:“不用跟他廢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