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明明把車開進店裏的,可現在店裏根本沒車的影子啊。
“車哪去了?”景躍南衝進店裏,看著空蕩蕩的修車店,眼裏閃過一道陰森的目光。
“麻痹,肯定是修車那雜碎開別的地方去了,等他來了,我特麼要剁了他!”二哈子咬牙怒罵。
這一聲罵音剛落地,後麵突然響起嘈雜的聲音。
“兄弟好啊,幹一個啊,來啊,喝啊!”
聽著這聲音,好像是兩個酒鬼正朝這邊過來。
轉身望向外麵,路燈照耀下,果然有兩個人相互搭著肩膀,每人手上拿著一隻啤酒瓶,正晃晃蕩蕩地朝這邊而來。
其中一人臉皮黝黑,黑得跟一非洲人似的。
二哈子一眼就認出這個黑人來了,正是昨天修車店的老板,另外一人是個大光頭,他沒見過,估計是黑人的朋友。
“麻痹,終於來了。”二哈子轉身氣勢洶洶地衝出去,瞬間衝到黑皮和李光跟前,擋住他們晃晃悠悠的腳步。
“站住!”二哈子一指黑皮:“黑臉的家夥,我們的車呢?”
“嗝。”黑皮打了一個酒嗝,噴著酒氣抬起那張黑臉,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雙眼努力睜開來:“你,你是誰啊?修車的嗎?”
“修什麼破車。”李光罵罵咧咧地道:“不管特麼的,咱喝酒去,來,幹一個!”
說著話,李光拿起酒瓶“砰”地碰了黑皮手裏的酒瓶一下,對著瓶口灌了一大口。
“對,喝,喝酒去,今個不修車了,天王老子來,老子也不修了。”黑皮好像醉得不輕,說話牙齒都打架。
二哈子惱火萬仗,但麵對一個醉酒的家夥,惱火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們是來提車的,不是來修車的!”他強壓怒火,朝黑皮大吼:“我們昨晚上送來的法拉利哪去了?”
“什麼,法……法拉?”黑皮故意一愣:“開什麼玩笑,就我這破店,怎們可能有什麼法拉利,要找法拉利啊,去其他店子吧,我這裏是小修小補的小店,法拉利咱玩不起。”
“草!”二哈子急了,一把揪起黑皮的衣服,惡狠狠地道:“少特麼跟老子裝蒜,昨天天黑的時候,我們親自將車開到你這裏的,你敢說沒有,是不是想吞了老子的車?”
“哎哎,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哈。”李光朝二哈子噴出一口酒氣:“我可以作證,我兄弟這破店,別說那什麼法,法什麼來著?”
“法拉利。”二哈子咬牙低吼。
“噢,法拉利啊,就那破車,我兄弟連五菱宏光都沒修過,更別說你那法什麼了。”
麻痹,拿法拉利跟五菱宏光比,這兩個有可比性嗎,不懂車的人真可怕。
“再……再說,店子就這麼大,有的話你們自己看啊,找到那法什麼利的,自己開走就是。”李光繼續裝模作用,說話結巴,外加口齒不清,看來是醉得真不輕。
“麻的,遇到兩個醉鬼,真特麼晦氣!”二哈子氣得要吐血,隻好轉身望向後麵的主子:“景少,這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