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侯立傑現在和餘飛好得差不多是穿一條褲子了,您去找他對付餘飛,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老何急道。
龍洋微微一笑:“老何,我自有打算,你不用多說。”
“這……,是……。”老何知道這位少爺城府很深,有時候很難讓人看透,於是也就不再多說。
車子就這樣,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當餘飛從黑暗中冒出來時,車子已經遠去。
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車子,餘飛嘴角勾出一絲冷笑,轉身正要回去,突然,他鋒銳的目光穿透黑暗,望著旁邊牆壁上一個並不起眼的圖案,瞳孔一縮,接著放大,然後再一縮,那張剛毅的臉龐也為之微微變色,甚至帶著一絲驚愕之色。
他帶著驚愕幾步走過去,走到那個奇怪的圖案前。
其實,圖案並不顯眼,像是用灰色的粉筆畫出來的,但卻又不是粉筆,用手輕輕一抹,便可抹除幹淨。
灰色,並不是顯眼的顏色,在白天如果不注意,都不一定能發現,在這黑暗中就更難發現了,然而餘飛對這種圖案似乎天生敏感一般,即使藏得再深,再黑暗,也能被他從一片漆黑中找出來。
抹掉這個圖案,他繼續尋找,在不遠處果然又找到相同的圖案,圖案裏有一個指示方向的暗語,指示著他朝某一個方向尋去。
……
一個小時後,餘飛抹掉最後一個圖案,站在了一條幽深而又清靜的巷子裏。
巷子上的入口處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兩個鮮紅的大字:雨巷。
雨巷中央位置,有一家中藥店,牌子上閃著暗淡燈光的幾個大字:“雨巷草堂。”
餘飛移動腳步,踏著輕微的腳步聲走到草堂前停下。
門是虛掩著的,從半開的門縫往裏看去,一個年逾古稀,卻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在櫃台前,手指如飛,“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盤。
在這個計算機,計算器大行其道的年代,算盤早已經成為古董,而這位老人卻仍在用算盤算賬,足見其古怪和稀奇。
餘飛嘴角微微一勾,抬手輕輕推門,輕輕走了進去,再輕輕地走到櫃台前。
老頭依然渾然忘我地在計算著,頭都沒抬一下,隻是開口問:“看病嗎?”
餘飛:“不,我是來看人的。”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是藥店,隻看病,不看人。”老頭撥動算盤的手指停下,頭也抬起來,一雙老眼裏射出的光芒竟是那樣的鋒利,看不出這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是嗎?”餘飛手指有節奏地敲了敲櫃台的台麵,發出忽長忽短,忽輕忽重的奇特聲音:“哦,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不過,既然來了,我就順帶看一下病吧。”
“先生有什麼病嗎?”老頭撫摸著下巴的一縷雪白長須,眨著老眼問。
餘飛淡然一笑:“不是我有病,而是你有病。”
老頭眼裏精光一閃:“老朽何病?”
餘飛還是淡然一笑:“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當然,我可以寫出來,有筆嗎?”
老頭也不說話,直接拿出筆和紙,不過,筆卻是毛筆,還有一盒磨好了的漆黑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