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歎息,道不盡高安良的無奈和憋火。
梁正武攥緊拳頭,氣得渾身發抖,憋屈,從未有過的憋屈啊。
“老梁,冷靜些,現在也隻有看餘飛那小子的本事了,我們已經無能為力。”高安良安慰道。
提到餘飛,梁正武急了:“剛才我跟你說了,餘飛和妞妞有危險,在他們的飛機上,撒旦之手那混蛋已經安排了人劫機……。”
“嗬。”高安良淡定一笑:“老梁,你是關心則亂啊,有餘飛那小子在,他們想劫機,你認為可能嗎?”
“這個……。”梁正武表情一頓,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看來,自己是真不夠冷靜了。
“好了,放人吧。”高安良轉身,移動腳步來到紀博士跟前。
“紀博士,哦,不,撒旦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受罪了。”高安良似笑非笑地說著,朝旁邊的警察吩咐:“手銬打開。”
“這……。”警察猶豫的目光望向站在另一邊的梁正武。
“聽政委的。”梁正武忍者怒火道。
“是。”警察得到命令,不甘地解開紀博士的手銬。
“嗬嗬。”紀博士活動了一下手腕,笑道:“您就是高安良高政委吧,久聞大名,當政委的人果然比其他人聰明得多。”
紀博士和高安良這是第一次見麵,但紀博士認識自己,高安良一點也不奇怪,撒旦之手這樣的人,在執行一項任務前,那些重要的關鍵人物恐怕早被他爛熟於胸了。
“撒旦先生,請吧,我派人送你去車站。”高安良客氣地道。
“不。”紀博士一攤手:“政委先生,很抱歉,我這個樣子可沒法去車站,最起碼得讓我處理一下傷口,還有,給我配一副上好的眼鏡。”
“你特麼別得寸進尺,放你走已經不錯了。”有人看不下了,怒喝著罵道。
“閉嘴。”高安良喝住那人,忍者怒火朝紀博士道:“好,我完全滿足您的要求。”
於是,在眾人的憋火中,紀博士被送去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又重新配了一副眼鏡。
折騰完這一圈,一個小時過去了。
“撒旦先生,現在咱們可以走了嗎?”
走出眼鏡店,高安良客氣地問。
紀博士微微一笑:“我也想走,可惜這個時候,去貫江的列車早走了吧。”
“這你放心,我們安排了專車,保證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貫江市,不耽誤您上船。”高安良強壓著怒火,語氣平靜地道。
“很好,我很滿意,不愧是文化人,還是政委先生比較好溝通,不像某些隻懂暴力的蠢豬。”這話意有所指,讓旁邊的梁正武憋火不已,這個“蠢豬”擺明了就是指他。
憋火歸憋火,但卻又無可奈何,心裏還得期盼這個王八蛋別再囉嗦,趕緊上車走人。
“這麼說,撒旦先生是同意走了。那好,請。”高安良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式。
紀博士得意一笑:“沒問題,隻要滿足我一個條件就好,讓這位廳長先生親自帶警隊給我開路,否則,我拒絕。”
這話一出,別說梁正武,就連周圍的警察都是惱火萬丈。
一個十惡不赦的犯罪份子,竟然讓一幫警察給他護駕,還得堂堂廳長帶隊,這讓過往的百姓們看到了,讓他們情何以堪,這是要當眾打他們的臉,赤果果的羞辱,這要傳出去,以後他們還有臉在雲州地麵上當警察嗎。
警察是打擊罪犯保護群眾的,現在成了保護罪犯,這簡直是個最大諷刺的笑話。
“你別太過分!”梁正武發出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