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被人破門而入,七八個身穿黑西裝的精壯男子夾帶著冷風席卷而入,猶如一頭頭惡狼,手中的橡膠棍抬起來,不分男女,見人就砸。
包廂裏倒是有十幾個人,但一部分是女生,男生也就七八個,而且手無寸鐵,就算有武器,也不是人家職業打手的對手。
一時間,包廂裏震耳欲聾的嬉鬧被哭喊聲,慘叫聲,罵娘聲,還有激烈的打砸聲所取代。
幾分鍾後,包廂裏所有人被砸翻,地上躺滿了慘嚎的人,包廂裏到處是血,這幫人下手夠狠夠毒。
一個領頭的男子將一個倒地上的小青年拽起來,凶狠地喝問:“你們誰是阿發?”
“發,發哥?我,我不知道。”小青年倒是挺講義氣。
“不知道你就去死吧。”領頭男子抓起小青年的腦袋,狠狠按進一碗湯裏,油膩的湯水灌進小青年的眼睛,使得他發出淒厲的慘嚎。
領頭腦子尚不解氣,抓起桌上的一隻尚未開封的啤酒瓶,凶殘地砸向青年的腦袋。
砰然巨響,啤酒瓶炸開,酒水四射,碎片橫飛,青年腦袋開瓢,血如泉湧,哼都沒哼一聲就癱軟下去。
凶殘的手段嚇得一幫小青年們瑟瑟發抖,噤若寒蟬,那些尖叫的小女生都不敢發生了,捂住自己的嘴巴“嗚嗚”哭泣。
早知道今晚這麼遭罪,就不出來瘋了。
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還不知道回家,聽爸媽的話乖乖待在家裏多好,這會睡在溫暖的被窩裏多舒服啊,然而現在後悔遲了。
放翻了第一個青年,第二個青年又被領頭男子揪起來,惡狠狠地喝問:“說,誰是阿發?”
這個青年嚇得已經屁滾尿流:“發,發哥上洗手間去了。”
“洗手間?”一幫人猛然醒悟:“快,洗手間。”
不用多說,兩個凶神惡煞的男子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裏麵空空如也,哪有什麼人。
一人發現洗手間靠外麵的窗戶有異樣,迅速衝過去往下一看。
隻聽下麵黑暗中,摩托車的轟鳴聲響起,一個人影騎著摩托絕塵而去,飛快消失在遠處茫茫夜色中。
“草特麼!跑了,快追!”
然而,一幫人追下去時,哪還有阿發的人影,氣得一幫追擊的家夥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
阿發在洗手間裏的時候,聽到包廂裏的打鬥聲就知道出事了。
怎麼說他也是混社會的老手了,當即迅速反應,翻窗爬出外麵,順著排水管道爬下去,找到一輛摩托車,猛轟油門絕塵而去。
摩托車飛馳在夜風中,經過冷風一吹和剛才的驚嚇,那點酒意全醒了,心底湧起一陣陣後怕。
幸虧剛才那個電話來得及時讓他進了洗手間,否則,今晚上凶多吉少。
想到那個電話,阿發心頭猛地一緊,這麼看來,侯立傑是出事了。
這會他才想起飛哥離去前的囑咐,結果他們都沒當回事,現在才知道景家的報複如此之猛,說來就來。
“麻的,就你們有人嗎,在雲州這塊地盤上,老子有的是人。”阿發將摩托停在路邊的黑暗中,拿出手機開始呼叫他的摩托化戰兵。
然而,電話打過去,誰也聯係不上。
這一下,他才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