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們看到這些虎視眈眈,身穿盔甲的士兵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推過來,最前麵的難民感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是,他們現在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後麵不知道情況的人群瘋狂的向前擁擠,迫使前麵的人隻能向前衝撞,破開這道大鐵門。
海關大樓樓頂,一個擴音喇叭裏響起震蕩人耳鼓的聲音。
喊話分別用摩桑北亞和巴利尼亞的語言喊了幾遍,意思是讓難民退去,否則他們將采取必要的措施。
……
看著眼前的場景,餘飛想著自己國內的和平,想想這些年自己的為國家做的一切,心裏覺得值得了。
雖然他隻是一個人,做的貢獻有限,但千千萬萬個他這樣的人,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從而換得了國家的安定和平,換得了人民的安居樂業。
從而使得自己國家的人們,不用像眼前這些難民一樣,為了生存而不顧生命危險地去衝撞別國的海關。
……
海關大樓上的喊話依舊意義不大,隨著“嘎嘎”聲的爆響,大鐵門已經不堪重負,搖搖欲墜。
“飛,這真是太糟糕了。”愛麗絲秀眉皺成一個“川”字,搖頭歎息道。
而餘飛隻是淡然一笑:“這種事看多了,你會習慣的。愛麗絲,從這裏可以看出,巴利尼亞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所以要不要跟我一同去,你好好考慮一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愛麗絲卻笑了:“飛,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餘飛笑笑,不置可否。
兩人正說著,那個去交涉的高鼻青年回來了:“餘先生,愛麗絲小姐,情況比較糟糕,摩桑北亞已經封鎖了進出巴利尼亞的關口,所以……。”
青年話剛說到一半,轟然巨響,硬生生地將他的話打斷。
大鐵門被撞開了,洶湧的人流歡呼著,吼叫著,猶如衝閘門的滾滾洪流,咆哮著轟轟衝了進來。
早就已經嚴陣以待的防爆大兵一聲令下,“砰砰”聲中,盾牌蜂擁上去,封堵住缺口。
緊接著,他們手中的鐵棍狠狠砸下,砸在人的頭上,當即頭破血流,慘叫聲撕裂了長空。
下一刻,哭喊聲,吼叫聲,怒罵聲,咆哮聲,刺耳的慘叫聲,響徹這一整片天地,震顫著餘飛等人的心。
防爆大兵瘋狂地揮舞著鐵棍,瘋狂地猛砸,血水染紅了他們手中的棍子,染紅了他們的盾牌,也染紅了他們的玻璃頭盔,染紅了了他們的雙眼。
……
看著那慘烈的場景,餘飛於心不忍,扭過頭去。
然而,防爆大兵們瘋狂,難民的洪流更瘋狂,倒下一批再衝上一批,一浪猛似一浪,源源不斷,經久不息。
在這樣浪潮般的衝擊之下,防爆大兵的隊形被衝亂,逐漸出現抵擋不住的跡象。
摩桑北亞一方看到情況緊急,立即構築起第二道防線,由高壓水龍頭和催淚炮組成。
同時,為了以防萬一,第三道防線也緊急構築起來,這是最後一道防線,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組成,其中還有威力強大的重機槍。
接下來,對這些難民來說,也許將是一場毀滅人性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