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逸龍開始還慶幸著,餘飛不會這麼快下手,他可以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好好躲兩天,等餘飛完蛋後就出來,然後就一切隨風而去,萬事大吉了。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餘飛動手的速度比他想象的快多了。
“飛哥,這傻鳥也有今天,咱們好好收拾他一頓先。”阿發獰笑道。
侯立傑瞪了他一眼:“我說阿發,別就知道收拾,要動腦子。”
“我怎麼不動腦子了,對付這種人,犯的著動腦子嗎,簡直浪費時間。”阿發不服氣的反駁道。
“哎,你……。”侯立傑真想抽他一下。
“行了,別吵了。”餘飛喝住兩人,帶著冰冷的氣勢走到田逸龍跟前。
“飛哥,您坐。”阿發飛快地拿來一張椅子放餘飛後麵。
餘飛也不客氣,坐在上麵翹起二郎腿,冷冷的目光盯著地上的田逸龍,冷冷的語氣開口:“田逸龍,田董事長,認識我嗎?”
田逸龍甩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艱難地抬起頭,燈光下,被嶽精忠一拳打得烏黑浮腫的那隻眼睛,看著有些滑稽。
“認,認識?”他艱難地蠕動一下喉嚨:“你,你是餘飛。”
“認識就好。”餘飛滿意點頭:“知道為什麼今天你會是這個下場嗎?”
田逸龍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掙紮著爬起來,坐在地上,後背靠在一根全是黑色油汙的水泥柱上,望著餘飛突然笑了。
“我擦,還特麼笑得出來,我特麼……。”阿發暴怒,想衝上去,被侯立傑一把拉住。
“急什麼,飛哥沒發話呢。”侯立傑低喝,讓阿發不得不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餘飛,我知道你的名氣,也知道你要幹什麼。”田逸龍喘了一口氣:“但是,我要告訴你,你這樣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餘飛鄙夷冷笑:“你覺得,你配說法律嗎?”
“我當然配。”田逸龍還嘴硬道:“我知道我讓你的兄弟蹲了監獄,可那都是合法的,經過法律審判的,你兄弟殺了人,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我做得有錯嗎?”
他竟然還說得振振有詞。
餘飛繼續冷笑:“如果我兄弟真的觸犯法律,真的如你所說無故殺人了,別說蹲監獄,就是被槍斃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他們是被人陷害的,那就另說了。”
“沒人陷害他們,人證物證俱在,法律都認可了的,你們想翻案的話就找出證據來。”田逸龍提高聲音:“沒有證據,你們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特麼的,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我忍不了了。”阿發捏緊拳頭,氣得雙眼冒火,要不是飛哥在這裏,他早衝上去了。
餘飛卻是不慌不忙,淡定得不像話:“你說得沒錯,要翻案就必須有證據,你就是我們要找的證據。”
“我?”田逸龍一愣,隨即大笑:“哈,我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知道。”
他才不會那麼傻,他要是說了,那不是自己拿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餘飛笑,笑得很危險:“你會說的,相信我。當然,我可以給你一次自己主動招供的機會,說出你陷害我兄弟的整個過程,還有背後支持你的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