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保證眼裏隻有你一個,”我把手放在他手上,希望這樣可以給他一絲安慰和溫暖。
“乖,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他幫我掖好被角,握著我的手,待我入睡,每晚如此,然後縱身一躍,從窗子離去。
當我還沉浸在這溫暖的愛裏,卻不知子楚在忙著軍務與聖戰,作為四公子中最治理有方,禮賢下士的一個,子楚正在風雨飄搖中一步一步走向巔峰。
子梟走了,早餐隻剩我和妍閣,或者說,簫。
“結束了,準皇妃,”我一大早高高興興的推開房門,就看見她冷冷的站在樓梯欄杆處。
“妍閣,”我被這突來的變故著實嚇了一跳。
“行了吧,我才不是你的什麼好姐妹妍閣,要不然你憑什麼搶走我從小就喜歡的公子楚?憑什麼昨晚不讓他來見我?”她開始歇斯底裏的大叫,手中的劍因受影響而發出震動。
“你今晚會見到他,在舞會上,”也許是撕破了最後一層麵具,我突然變的鎮定,重新做回冷睨天下的堇苒準皇妃。
“哼,今晚?好,我再讓你活一天,否則我就一劍殺了你,讓子楚為你流一輩子眼淚來補償我,”她顯然是希望見到子楚的,便重新收回戾氣,走了出去。
“殺我?哼,能麼?”我也冷哼了一聲,撫摸著手鐲,“黑賽,出來吧”。
一聲龍吟,一條通體幽黑的巨龍騰空而起,隨即變成一個黑衣男子,邪氣中略帶玩世不恭,但不乏龍族的剛直堅毅,這就是後來隨子楚征戰南北的大將之一——滅世龍黑賽。
“要是讓子楚知道我私自變回原形與你說話,他應該會生氣吧,”他壞壞的一笑:“他還真是奇怪呢,運籌帷幄,生殺予奪,從不見他猶豫一下,唯獨對你,一萬個小心也還是放心不下,嗬嗬。”
“行了你,黑賽,幫我選套衣服去吧,”我推了他一下。
“不勞您費心,子楚下午一定會給你送來的。再說,我好歹也是六階神獸,你不要推我好不好。”他裝樣撣了撣衣服上的灰。
“黑賽,”我白了他一眼“小心我讓子楚揍你。”
“諤,那算了,”其實黑賽倒不是怕子楚,隻是出於對自己合作夥伴的尊敬,他們好比門客,挑選不同的主子,最終爭奪龍位,光耀自己。昨晚黑賽偷偷和我對話,才使我對這有了正確的理解,也是與黑賽建立起革命般友誼的開始。
子梟下午回到家裏,當我和黑賽從外麵回來時,就看見子梟一臉陰霾的坐在沙發上
“堇苒,今天早上你沒事吧,”他抬頭,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但我明白他一定已經都知道了。
“嗯,還好,”我小心應對著,一麵緊緊拽著黑賽的衣服。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就打算從這裏出去了吧?”他目光渙散的盯著地麵,像是丟了魂。
“是,”我不敢多說一句話,隻是預感他知道發生了一些很可怕的情況。
“可是,堇苒,你對外麵知道多少?你做沒做好出去的準備?”他抬頭,那種迷茫動搖,讓人覺得徹骨的寒冷。
“公子梟,她的安全自有公子楚照顧,不勞您費神了!”黑賽冷冷的喝斷他。
“哼,好一個滅世龍黑賽,”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刻薄,“子楚為什麼把她扔這三年?就是因為這次聖戰格外的殘酷!事到如今,你們還讓她對時局一無所知?這樣危險有多大你知不知道!”
“有我在,什麼殘酷不殘酷的。”黑賽一臉所謂的不屑卻透漏出警惕。
“堇苒,”子梟沉默了幾秒,“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呃,好,”我點頭,跟了上去,子梟回頭盯著跟在後麵的黑賽。
“皇妃,你不能——”黑賽說,卻被我打斷。
“放心吧,黑賽,你就在外麵就好,”我走進子梟的臥室,關上門。
室內拉著厚重的黑色天鵝絨窗簾,一張玄武岩桌子占了半間屋子,上麵摞著厚厚的文牒,畫滿繁蕪的古老符號。整間屋子並無采光,但是各種神器的點點靈光便足以讓我把室內的一切看清,不愧是公子梟,就連日常器具也如此高貴,漫屋的神秘與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