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歌會意的點了點頭,“嗯,那你換。換完了把衣服還我。”
“......”
“怎麼還不換?”見明鏡還不換,墨青歌皺眉,她還等著看美男換衣圖......
明鏡直看著她的雙眸,略感無奈,難道真要看他換衣不成?
無法,他隻能微歎一聲,唇邊含笑一揮手,利落換上僧袍。迅速換好僧袍,他雙眼清明,遞上衣裳,“施主,還你。”
墨青歌眨了眨眼睛,除了上身什麼也沒看著,而且動作這麼快,瞄都瞄不到!
她偏頭道:“你能不能不叫我施主?”
“那叫什麼?”
“我不是告訴你名字了嗎?青言,墨青言。”
“施主不是叫荊無言嗎?”
“......總之,你叫我青言。”
“好的,青言施主。”
墨青歌眼皮輕跳:“去掉施主二字。”
“好,施主您住哪兒呢?”得知墨青歌不是住在山洞,明鏡禮節性一問。
“虎頭山,你呢?”
“莫村長家,正好為百姓行醫施藥。”月光灑在流淌的水麵上,波光粼粼,他溫潤的嗓音似林中仙樂。
墨青歌望著他閃亮的眸子,“你還真是個活菩薩。”
“貧僧哪敢自稱菩薩,隻是盡自己所能而已。”
“若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世間就不會有災難。”墨青歌想了想,又道:“不對,若是於你一般,不僅沒趣,而且人類也會滅絕。”
滅絕?
明鏡嘴角抽了抽,一時無法反駁。
墨青歌“噗嗤”一笑,就喜歡看明鏡無言以對的呆愣樣,誰叫你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你什麼時候走?”問出這個話題,不知道為何她心底竟有一絲絲期盼,是習武這段時間太枯燥乏味了嗎?
明鏡想了想,“行診完,貧僧便會離去。”
她眼睛一亮,“那就是還有一段時間,你有空可以去找我,就在虎頭山,山上就我們一家,很好找!”
“好。”明鏡點了點頭,星光點點灑在他的身上,宛如神人。
墨青歌心中蕩漾,就這幅皮囊,她也願意多看幾秒。
可惜,她還得回去蹲馬步。
“再見。”說畢,她便往虎頭山方向跑去。
傍晚,沐融見墨青歌一直哼著小曲做晚飯,就連紮馬步也是一臉春心蕩漾,偶爾還有空空逗逗他這個老頭子。
沐融心中大感莫名:這丫頭遇上什麼好事了?
第二日。
現在的墨青歌,幾乎半個時辰就可以來回虎頭山,比剛開始快了不止一半。
因此,沐融直接把三百斤跳入五百斤,每隻腳各三塊,每隻手各兩塊,每塊五十斤。幸虧鉛塊小,雖然重,卻是不影響日常活動。
完成一日負重跑,她便飛速的做好早餐。
隨後,拿著一個烙餅飛一般的出了門。
沐融老頭心中更是越發的好奇:這丫頭,是怎麼了?
墨青歌笑眯眯咬了一口油餅,因為要在莫家村落腳,老頭曾帶她去過村長家一次,幸好她還記得路線。
這半年來,她除了養傷便是練武,更別說有時間交朋友。
一來,談不攏;二來,那些人對她又敬又畏,很難說上真心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無聊,如今有了一個熟人,她就想好好找個人與她說說話。
至於有沒有別的想法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看到他,看他的臉,看他的眼。
看那顆,宛如夜空裏最亮的星。